皇上并未睁眼,只是轻声说道:“在你回来亮刀子之前。”
夏初吐了吐舌头,倒也听的安心,连她都未曾察觉出气息有异,想来苑广义也不会察觉。
皇上果然是心思缜密,亏得她此前还担心,皇上会傻不愣登的醒来后便唤人伺候。
她‘啧’了两声,外公说的没错,皇上聪明着呢。
夏初下了值后,写了封信,欢天喜地的给萧慕白传了出去,萧慕白收到信后第一时间就赶去了赵将军府。
他轻车熟路的翻进了赵兴文的院落,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手法熟练的打晕了守在门外的侍从,轻轻一推,门果然就开了,一如既往,不拘小节……
萧慕白走到屋内,伸手掩上赵兴文的嘴,将尚且还在蒙头大睡的赵兴文摇醒。
赵兴文恍惚中睁眼看见萧慕白,正捂着自己的嘴。
同样的时辰同样的人,同样的易容,同样有着那么一撇欠揍的小胡子,似曾相似的画面,他轻轻拍了拍萧慕白捂着自己的手。
萧慕白松开手后,赵兴文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机警问道:“不会侯爷又出事儿了吧?”
他话音刚落,额上就被萧慕白叩了一记暴栗:“大过年的,你说话能吉利点不。”
“是是。”赵兴文捂着额头,忽然又反应过来,看向他问道:“那你这个时候又易容来干嘛?”
“怕走的时候天光大亮,不方便。”萧慕白熟练的将衣袍扔给了他,赏了他一记白眼。
“去哪儿啊?”赵兴文麻溜的边穿边问。
“秘牢。”萧慕白又将靴子往他脚边踢了踢。
赵兴文倒也利落,三两下搞定之后起身跟着萧慕白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