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啧’了两声:“皇上哪里的话,我后来又炼了两颗,本还打算您若坚持不信,便陪着您一同吃下去呢。”
皇上瞥了她一眼:“别得寸进尺,你瞒着朕的事儿还少吗?”
夏初尴笑了两声,见他起身下床连忙上前搀扶。
皇上走到书案前提笔,夏初乖巧的替他铺了宣纸研磨。
皇上皱了皱眉:“不要宣纸,拿诏书过来。”
夏初面色一怔,她哪儿知道诏书是搁哪儿的,撂下了砚台便四下翻找起来。
“横列四柜三屉。”皇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夏初后退两步数了数,找到对应的抽屉拉开取了一卷诏书出来。
“你这宫婢当的不称职。”皇上看着她生疏的铺开,在旁戏谑。
夏初哼哼了两声,还真拿她当宫婢使唤啊……
夏初一边研着磨,一边偷瞟着皇上落笔,一看之下,研磨的手便僵住了。
皇上写的,是册立太子的诏书。
书写到人名的时候,皇上的笔也顿了顿,抬眸看向原本还是偷瞟,眼下却光明正大凑到自己脑袋边看的夏初问道:“既然你本为女子,那也就是太子妃的人选,慕白你可还欢喜?”
夏初连连摆手,搬出了已故的娘亲:“我娘她不愿我入深宫,我这辈子也没机会孝顺她,遗愿必须遵从。”
皇上抿了抿唇,这话说出来确实像兰生的性格,当年侯爷求娶之时也是立誓绝不纳妾,她自己容不得共侍一夫,自然也舍不得女儿入宫,舍了母仪天下的尊荣,也不愿她与佳丽三千去争宠。
夏初既不愿入宫也不愿他册立萧慕白,斟酌了一番言词,在旁添了一句:“皇上,慕白说他只想和我安生的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