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广波听了他这般严肃的口吻,自然也知道其中轻重,他也随之正了面色,对着秉文认真回道:“我真没诓你,那个印记我真的见过,只是……”
“只是什么?”秉文已然激动的起身,神色迫切。
“只是,我一直也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殷广波面上带了一丝尴尬,见秉文的眸光又黯淡了两分,连忙补了一句:“但我绝对见过那个印记,本打算想起来究竟是在谁身上见过再告诉你。这不,看你如今的模样怕你一蹶不振。”
秉文听闻他想不起来之时,心中泛起了一丝失望,可见他言辞凿凿的再三表明当真见过,希冀的跃动之色又重新隐进他的眸底,月光映照,灼灼莹亮。
他握着殷广波的手腕,拉扯着他迫切的向着房中走去。
殷广波见他虽是步履踉跄却急不可耐,只好无奈的搀扶了他一把,后面的介伍见状也赶紧跟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秉文回屋。
秉文猛灌了一大壶凉茶,又让介伍打了盆冷水来净面,心神顿时有了五六分清醒,目光在琉璃灯下含着明灿的两点光芒,一瞬不瞬地望着殷广波。
殷广波自打他进屋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在想,可越是心中焦急,就越是想不起来。
眼下,被秉文那么期盼的望着,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秉文见他一直避开自己的目光,也知道这时候催他也没用,吩咐了介伍去沏了两盏热茶,垂眸不在看他,自己也在心中琢磨起来。
“是你幼年时期见过的吗?”秉文仍是扶额,没有抬眸看他。
“不是。”殷广波思量了一番,确定的回答。
虽然他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可那印象并不模糊,并非幼年那种懵懂的记忆。
秉文兀自点了点头,首先可以确认的一点,这男子一定不在长安。
否则,在他这么大肆的寻找之下,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其次,既然殷广波曾经见过,又不是幼年时期,那应该是从他离京到回京的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