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以为秦墨会息事宁人,却不想她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们。
是的,虽然只说了雅利奇一人。但是她们三个人是一起来的。等贝勒爷回来,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衮代见状便说:“妹妹,既然都是误会,何必要弄得这么难堪呢?嘉穆瑚福晋也是太着急了,她的两个婢女失踪这么久,到现在也没出现,所以才做了这般糊涂事。你啊,就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么一次。”
秦墨扯扯嘴角说:“姐姐,吉兰就是我看在您的面子上没有怪罪。因为刚才哈达福晋说,吉兰是您手下的婢女,自有您回去教训。但这个嘉穆瑚福晋,太目中无人了。仗着自己是贝勒爷的福晋就作威作福。姐姐是宅心仁厚,不忍心伤害她,但我不是。我觉得家里的人就该守规矩,不守规矩就该受罚,否则难以服众。姐姐,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衮代皱眉,看样子秦墨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雅利奇了。
想想也是,她忍了那么久,忍到现在才发作也是不容易了。
动不了自己和阿敏,动一个雅利奇还是可以的。
衮代能怎么办呢?这时候就是赶紧和雅利奇撇清关系,否则引火上身。
她说:“嗯,妹妹说得极是。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嘉穆瑚福晋交给妹妹了。”她握住秦墨的手轻轻拍了拍,意思就是告诉她,不要做得太过分,毕竟雅利奇已经是贝勒爷的福晋,要是真有什么,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秦墨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当即达成了某种共识,然后雅利奇就像货品一样被衮代转卖给了秦墨。
雅利奇这时候还是希冀衮代能救她的。
她没法说服自己向秦墨低头,宁愿再去求衮代。
她跑到衮代身边说:“大福晋,我没有错,人明明就是被她抓走的,现在只要派人搜查就能得到真相。”
是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贝勒府外面那么多人把手,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两个活生生的人了。
她就不相信孟古哲哲能把杏兰两个人变没。
所以雅利奇断定杏兰她们肯定就在这个院子里。
至于为什么没说话,一定是被人塞住了嘴巴。
都说阿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雅利奇觉得衮代也和阿敏差不多。
事情都快成功了,为什么要畏畏缩缩。
现在明明是三对一大优势,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雅利奇说:“大福晋,派人去搜。她们绝对是说了假话。只要找到杏兰她们就能真相大白。到时候我看她们还能这么嚣张吗?”
她说完就白了秦墨一眼。
好像在说你们不要得意太久。
秦墨呢,很淡定的接受到了她“友好”的眼神。她坐到凳子上,然后说:“如果大福晋真有这样的想法,大可以放心去查,我问心无愧。”
说完便是让塔尔玛给自己泡了壶茶来慢慢喝着。
其实这时候她还想说努尔哈赤在这个院子里还放了一些重要的书信什么的,若是稍有不慎泄露了机密啥的谁都跑不了。
但是后来秦墨觉得这事说出来只会让别人觉得在画蛇添足,像是阻止她们不让她们查一样。
而且自己反倒像是泄露机密的那个,事后要是有心人抓住这个,故意窃取机密,那秦墨不久更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了。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现在衮代和阿敏是已经缴械投降了,只有一个雅利奇还在垂死挣扎呢。
她跳是因为无路可走,只有硬抗。
不过她跳也跳不了太久了。
因为,
实在是队友不行。
衮代还没有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又怎么会为了雅利奇做出这样的事。
要是什么也找不到,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是雅利奇吗?
不是。
最后承担后果的只能是她。
那就是孟古哲哲一点事也没,她反倒和努尔哈赤的关系发生嫌隙。
况且看现在孟古哲哲的样子,哪里心虚了?
衮代就更不可以冒着这个大风险赌上一次了。
她嫌弃的推开雅利奇,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阿敏,我们走。”
说完便是挺胸走了出去。
阿敏捂嘴偷笑着看了看雅利奇,眼里好像在说:“希望你今晚能平安无事。”
然后便小跑着追上衮代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雅利奇落单了。
在衮代她们离开之后,她本能的也想混水摸鱼跟着走。
但是秦墨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一个眼神就让手下把雅利奇钳制住。
雅利奇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大叫着说:“你们是要动用私刑吗?”
秦墨说:“你怎么那么聪明?”
雅利奇有些懵了,她来真的了?
以前的孟古哲哲哪里会做这些。
一定是在吓她。
呵呵,她又不是没见过这些,才不会被吓到呢。
雅利奇说:“你动用私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等贝勒爷回来你就走着瞧,让他亲自拆穿你的真面目。看谁才是被冤枉的那个。”
反正已经无路可去,那就反抗到底。
一来是她断定孟古哲哲不会真对她做什么。
二来是因为她坚信孟古哲哲现在已经失宠。她在这时候干出这么大的事,只要到时候雅利奇向努尔哈赤告状,这孟古哲哲定没好果子吃。
秦墨见状说:“都到这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来人,先给她二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
说罢就有几个人把雅利奇绑在了一根长凳上,然后将她结结实实的捆起来。
挨第一下板子落到她背后的时候,雅利奇这才发现不对劲。
这是来真的啊。
她惊呼:“叶赫福晋,我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