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玛小声说:“福晋,我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主人之前就是这么惩罚人的。”
秦墨说:“胡说。明明兆佳福晋和钮祜禄福晋的事情,贝勒爷就罚得没那么重。”
塔尔玛说:“那是因为有舒尔哈齐主人在,主人给了舒尔哈齐主人面子才没做什么。不然依照主人的脾气,这两位福晋估计得断手断脚,还得把眼耳口鼻都给挖了去。”
不是吧?不是吧?
这是原始社会吗?
怎么还会有这么残酷的刑罚。
越看越像恐怖片。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和眼睛。
不会哪天稍不留神就没了吧?
难怪兆佳福晋和钮祜禄福晋成了隐身人。
原来都是害怕努尔哈赤再次找她们的麻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努尔哈赤马上要过来的通报。
秦墨看向塔尔玛,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胃里翻涌,身子不住的发抖着。
塔尔玛担心的说:“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秦墨艰难的说:“我不想见到这个人,让他走。”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她光是想着就害怕,更别说待会还要和他共处一室了。
塔尔玛说:“福晋,这是为何?主人刚给您出了气,您应该高兴才是。以后没了雅利奇,您就不用再看到她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方法也实在太极端了。
秦墨一时间还没办法让自己接受。
但此时努尔哈赤已经来到了门口。
秦墨抬头,和他四目相对,然后躲闪,把头转到了一边。
塔尔玛向努尔哈赤行了个礼,努尔哈赤说:“你先抱着小阿哥出去,我和福晋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要把她们都支开。
秦墨整个身体都在抗拒,她拉着塔尔玛的衣袖不让她走。
努尔哈赤见状就说:“不走也行。福晋,你今天的做法可真是让我大为震惊。”
秦墨看着他,有什么好震惊的。
先自己震惊下自己做的事吧。
努尔哈赤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隐忍她,却没想到你这爆发起来,打人的时候连眼皮都没眨过一下。哈哈。”
秦墨看了他一眼,说:“有那么好笑吗?”
努尔哈赤见秦墨又开始有脾气,便止住笑,但实在憋着难受,脸都给胀红了,他说:“不好笑,就是挺开心的。”
秦墨说:“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努尔哈赤说:“生气了?”
秦墨哼了一声,她说:“知道就好。”
努尔哈赤说:“莫非你又反悔了?”
秦墨没说话。
努尔哈赤就说:“你反悔也没用了。我的命令已经发出去了,不会改变的。”他语重心长的说,“再说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她们几个都已经爬到你头上了,我若不做点什么出来,保不齐下次还会此类事情发生。”
秦墨还是没说话。
努尔哈赤说:“我知道你心善,也心软,觉得我做事太过粗暴。可是你也不想想,这些人是能对她们讲道理就能讲清的人吗?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作风,还要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对于这种做法,我也只能立威,以正视听。”
他看着秦墨,好像没之前那么生硬了。
便接着说:“你可以善良,但我绝对不行。一旦我善良起来,这建州估计没几年就得破败。”
再看,又软了一些。
努尔哈赤见状就站了起来,他说:“好吧,既然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那我今天就去别的地方睡。”
秦墨看了他一眼,仍然没说话。
努尔哈赤说:“我真走了。”
他还想欲擒故纵呢。
“我真的走了啊。”
却没想秦墨直接朝他扔了一个枕头过来,说:“麻利点在我眼前消失!”
好吧,这气是真没消。
得,他知道她的脾气,便是转身离开,等明天气消了再来哄她。
明天?
怕是没机会给他这么做了。
因为这个时候九大部落来到了建州地界,开战的号角很快就要吹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科普:
努尔哈赤统治初期,法制并不完备,没有正式的刑罚制度,根本朝鲜人有相关的记录说努尔哈赤对待犯罪的人用箭射击罪犯的后背,罪重的射击的多,罪轻的射击的少,除此之外只有打脸的刑罚。几年之后,朝鲜人再次看到努尔哈赤的刑罚方法大为震惊,短短几年的时间已经有规律性的方法出现。比如说努尔哈赤把犯罪的人杀死、□□、没收罪犯的家人财务或者对罪犯的身体进行处罚。后来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努尔哈赤创立出一套特有的刑罚体系,由于源自于女真氏族部落习惯,所以带有浓厚的野蛮简陋的特点。但是随着社会的进步,刑罚不断的进步完善,逐渐形成体。根据史料的记录,当时的刑罚包括生命刑、身体刑、自由刑、财产刑资格刑几类。
生命刑——死刑包括不限于砍头,腰斩、车裂,凌迟等
身体刑——肉刑包括不限于刺耳鼻、割耳鼻、刺眼、剜眼、割嘴、鞭笞、板打、骲箭射、鸣镝射等
自由刑——圈禁包括不限于幽于木栅围墙,画地为牢等
财产刑——没收家产包括不限于没收房产,田地,女人子女,奴隶等
资格刑——取消xx资格包括不限于罢免官职,因罪辞退等
以上来自《努尔哈赤时期刑罚制度研究》
举个例子:(努尔哈赤让男人穿女装,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天命六年十一月
十一月初一日,都堂达尔汉侍卫,在辽东向诸贝勒索取财物,且盗取缎疋、财帛,为其弟达尔泰首告之。遂将其自沈阳以来按职份所赏诸物及所窃之财货一并没收,一份赐首告者,
其二份赏给都堂、总兵官、副将、参将、游击以上各官。革其都堂之职,著为三等总兵官,免其参议。又斥行贿之济尔哈朗阿哥、斋桑古阿哥、岳托阿哥、硕托阿哥等四贝勒曰:“尔等行贿,或欲塞上面诸嫂【原档残缺】之口;或图勿使上面诸叔父兄长为汗,而自谋汗位而已。否则,尔等乃存妇人之心矣。遂治其罪,令披妇人短袍,系女人裙,划地为牢,□□三日三夜。汗亲往禁三贝勒之处,痛斥诸子,唾其颜后,乃遣回家。”
(当月十八)是日,将博尔晋侍卫治罪。治罪缘由:先诸贝勒照达尔汉侍卫所请以财物行贿,汗闻之生怒,囚斋桑古阿哥、济尔哈朗阿哥、硕托阿哥於都司衙门,命着女衣女裙葛布短袍以辱之,
又博尔晋侍卫往囚所,对其三贝勒曰:“得汗宠眷之人,尔等则倾心相好;受汗谴责之人,尔等则不屑於一顾。侍卫阿哥蒙汗恩宠时,尔等呼侍卫阿哥、侍卫阿哥以相好之,於是侍卫阿哥获罪。阿敦阿哥受汗宠爱时,尔等亦呼阿敦阿哥,阿敦阿哥以相好之,於是阿敦阿哥获罪。”济尔哈朗阿哥对曰:“尔非本国之大臣乎?此话何不早言?”博尔晋侍卫对曰:“我乃三等副将,我之上尚有三级大臣,何劳於我耶?”复讪硕托阿哥曰“尔赏他旗之侍卫阿哥,博尔晋我在尔身边,尔曾赏给一补钉乎。《满文老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