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皇太极11岁

后来还过了好几个月。

两个人慢慢变得没那么生疏。

有次秦墨再叫他们兄妹三人,三人就齐齐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

自此,秦墨每天都为嫩哲和莽古济梳辫子。

直到她们俩出嫁,秦墨每个人送了她们一个手镯。

莽古济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她只能远远看着她的额涅却无法和她说话。

额涅苍老了许多。

这才不过两年,没想到她变化那么大。

她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把阿玛气成那样,以至于这么久了都无法释怀。

连自己闺女的婚礼都主持不了。

幸好那时候有秦墨在旁边,一直安慰着她,这才让她渐渐平复下来。

后来她要随吴尔古代回哈达部。

秦墨又是专门给她置办了一箱的嫁妆。

不光如此,她还把吴尔古代和莽古济一起叫到她跟前,语重心长的对吴尔古代说:“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管你们的阿玛之前有什么恩怨纠葛,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你们切记不可意气用事,伤了和气,否则我和你们的阿玛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这话虽然是对两个人说的,但其实就是说给男方吴尔古代听的。

就是告诉你,别欺负我家闺女,不然有你好受的。

“孩子们,既然你们俩已经成婚,那就是天赐的姻缘。我希望你们以后一定要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不要做让对方伤心的事。只要齐心协力,日子会越变越好。”

钱我已经给闺女了,娶了就好好对待她,不要东想西想。

有了秦墨的放话,莽古济重新找回了熟悉的场子。

她有后台了,以后有什么事她也不会怕了。

莽古济彻底被秦墨折服。

在临行前,莽古济扑到秦墨怀里,叫了一声:“额涅!”

两年后,和吴尔古代一起从哈达回来建州的莽古济又像往常一样,没事就来秦墨这里串门。

她走到院子,看到秦墨的屋子大门紧闭,便问站在外面的伊尔根福晋:“额涅这是有客人来吗?”

因为平日也没见她会关上门来说话,所以莽古济很好奇。

伊尔根福晋摇头说:“不是。是大福晋在给一位小福晋教规矩。”

莽古济问:“小福晋?”好几年没回来,阿玛的小老婆越来越多,她都对不上号了。

伊尔根福晋说:“就是那位来自乌喇部的福晋,阿巴亥。”

莽古济赶忙从回忆里搜寻这个人相关的信息。

终于,让她想起来了。

这个阿巴亥,不就是之前一直像个八爪鱼一样,喜欢没事就缠着阿玛的那个女人吗?

长得的确是美,而且话说的那叫一个漂亮。

倒也符合阿玛的审美。

不过她运气不怎么好。

没叶赫福晋当年那么幸运。

之前她看叶赫福晋就和这个阿巴亥一样,觉得她们都是勾引男人的骚狐狸。

可是后来她明白,之所以当年阿玛会破例让家里有两位嫡妻,就是因为叶赫福晋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是阿玛的战利品。她是看准了阿玛,毅然决然的嫁给他。就像费英东和何和礼一样,她的这种做法在某种程度上给了阿玛无穷的动力。

所以这个阿巴亥和叶赫福晋是完全都不能比的。

不过阿玛现在是什么意思?

把人送过来给大福晋教规矩?

莽古济问伊尔根福晋:“这教规矩,我怎么第一次听说?”

伊尔根福晋叹气说:“是啊,看上去好像贝勒爷格外重视这个阿巴亥。”

莽古济皱眉。

阿玛这么做,不会是想把这个阿巴亥扶正吧?

几年前的事难道又要发生一遍?!

不。

她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

她说:“有什么规矩好教,我看阿玛挺受用的。干嘛要过来让额涅心理不舒服……”

这时候她还在为秦墨打抱不平,却不想紧接着秦墨就和阿巴亥笑眯眯的从里面走出来。

阿巴亥看到外面两个人,赶紧对着两人行礼。

伊尔根福晋客气周到,回应了。

就莽古济没搭理她。

反而是充满敌意的样子。

秦墨见阿巴亥有些尴尬,便说:“去吧,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阿巴亥看到秦墨说话这才轻松下来,她说:“谢谢大福晋,妹妹告退。”

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三个人回了屋子,莽古济就忍不住对秦墨说了。

“额涅,我阿玛这又是发什么疯,好好的干嘛要你给她教规矩,她用的着教规矩吗?”她说。

秦墨见莽古济气得脸色都变了,便是握住她的手说:“你这般生气做什么?教规矩就教规矩呗,这也是我做为大福晋的职责。”

莽古济委屈的说:“您就一点也不在意?我阿玛他……唉。”

还以为阿玛对叶赫福晋情深意重,结果没想到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秦墨说:“在意是过一天,不在意也是过一天。我为什么要拿这种事置气?眼下你阿玛事业做得越来越大,以后必定会娶更多的女人。我呢,既然已经是大福晋了,当然是要顾全大局。先考虑怎么把这个家弄得越来越好,再去考虑我的事。”

她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舍己为人,怎么能让旁边两人不感动呢?

伊尔根福晋眼睛湿润,她擦着眼角说:“大福晋,您真是一个很好的人。”

秦墨叹气,她看向莽古济说:“我也不过是想到了家里面的这些女儿,你们一个个出嫁,要是去到夫家,遇到婆婆或者主事的福晋待你们不好,我心得多难受啊。所以将心比心,我也不能不好好待嫁到我们家的姑娘。你们说是不是?”

自从额涅因病去世,莽古济就已经完全站在了秦墨这一边。

这么一番话,秦墨在莽古济的好印象瞬间就拉满了。

整个就是菩萨在世啊。

怎能不叫人去保护她?

三个人在屋子里寒暄了一会儿,外面就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