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说:“有什么话你就说,这么折腾万一把我儿子弄掉了怎么办?”
阿巴亥说:“爷,要是您知道我做了什么,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努尔哈赤皱眉,说:“你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连他都有些不耐烦了。
阿巴亥说:“这事我看还是您和大福晋跟我一起去偏房,等听我的话再考虑要不要我当着众人的面说吧?”
努尔哈赤没辙,只好叫上秦墨。
秦墨是真不想去啊,她觉得她和这俩在一块,自己就跟个第三者一样。
不过没办法,该去还得去。
三人进了一个屋,阿巴亥就说:“爷,大福晋,我实话和你们说了吧,老八媳妇的死,其实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哟呵,你倒是实诚。
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努尔哈赤大惊,他说:“你赶紧把话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
阿巴亥点头,她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听说殊韵的孩子一直生着病,想着自己也是当额涅的,将心比心,便是过来想要安慰一下她。”
她看看正在认真听的两人,便是继续说下去,“然后我来到这里,听说洛博会之所以病成这样,就是大阿哥不愿意给他请大夫所致的。”
努尔哈赤听到这里神情就不太好了。
秦墨赶紧安抚他,好让他不要这么激动。
她对阿巴亥说:“你说就说,经常停下来是要做什么?一次性把话说完就好。”
阿巴亥见状点点头,她说:“好,那我一次性说完。然后我和当时也在场的大阿哥福晋一起商量,既然大阿哥是觉得洛博会不是八阿哥的亲生子才不允许大费周章去请大夫,那要是其他人呢?会不会就可以了?有了这个想法,我们就大胆决定,要一个人出苦肉计,先是把自己弄伤,等他们把大夫请来,再顺便给洛博会医治。”
说到这里,阿巴亥就悲伤到抱头痛哭起来,她大哭着说:“我本来是想去的,但谁要我现在怀着孩子,而云瑶又是大阿哥那边的,估计请了大夫也不会同意过来给孩子医治。所以在场的三人里,只剩下殊韵符合这个条件。我是万万没想到啊,如果我知道殊韵这一次会把命搭上,我说什么也不会出这个主意!爷,大福晋,你们把我杀我吧,我对不起殊韵,只有用这条命才能抵消掉我心里的愧疚。”
都哭得泣不成声了。
可怜见的。
当然这里不是指秦墨。
秦墨一直是冷冷的看着阿巴亥。
丝毫没有同情她的意思。
不过估计她对秦墨有什么看法也无所谓吧?
只要努尔哈赤动了恻隐之心,她就算过关了。
还真如她所想的那样。
努尔哈赤被阿巴亥吃的死死的。
他蹲下来说:“你说你哭什么,你也不是故意的。”
阿巴亥说:“我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殊韵毕竟是一条人命。”
努尔哈赤皱眉,说:“你刚才说,大阿哥的福晋也在场?”
阿巴亥点头,她说:“是的,云瑶当时也在。她也是心疼殊韵才来看她的。我想,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吧?”
这话……
真毒啊。
横竖是要给个人出去是吧?
秦墨听不下去了,她说:“阿巴亥,你只要说事情经过就行了。”
阿巴亥见有努尔哈赤撑腰,便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呀。”
努尔哈赤说:“好了好了,去把云瑶叫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秦墨很想为云瑶说话。
但现在她担心自己不仅不会帮到云瑶,反而还会火上浇油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心想努尔哈赤都没想着要处罚阿巴亥,那他总不可能把责任全丢给云瑶吧?
而且啊,云瑶这么做也是间接的促成了褚英失败这事。
不说表扬她。
就是要论罚,也罚不到云瑶。
到时候秦墨为她说情也有得说。
想到这里秦墨便打算不再做声,静观其变。
看着下人听令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努尔哈赤看着他身后并没有出现云瑶的身影,便生气的问:“我要你叫的人呢?”
下人说:“回贝勒爷,大阿哥府上的叶赫福晋,刚刚已经服毒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想到现在孟古哲哲还和努尔哈赤阿巴亥葬在一起呢,这仨葬在一起四百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