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贝勒爷,其实我刚才就应该离开的,但是您对的我恩情,我怎么样也该来和您告别。所以……”
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眶里就全是泪。
莽古尔泰都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
冬珠却说:“能遇见贝勒爷,此生足矣,冬珠无憾了。”
她微笑着,不待莽古尔泰说话,便是转身。
莽古尔泰想叫住她,但是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叫不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嗓子真的出了问题还是他在那一刻胆怯了。
反正冬珠是在他眼前离去。
回到房间后的冬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叹气说:“果然靠谁也靠不住。”
一开始她就没指望自己还有未出世的宝宝能有什么获救的机会。
所以冬珠对此表现得很坦然。
而且她对男人早就看清了,那就更无所谓了。
只希望待会死的时候不要太难受,最好是一瞬间的事。
在等待了一刻钟之后,一个下人端来了一杯酒。
毒酒。
穿肠肚烂,还不知道得疼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死去。
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
罢了。
冬珠毫不犹豫就一饮而尽。
一了百了,早死早托生。
所以没什么好犹豫的。
不过这一喝完竟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倒是有点头晕。
这药也太奇怪了。
难道是莽古尔泰对她格外开恩?
她摸着肚子,希望自己能再多陪陪他。
这天,皇太极来看秦墨,自然还是想来劝说母亲不要和父亲置气,希望两人和好。
秦墨平时脾气倒也不错,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她还是能原谅的。
但是努尔哈赤这个她是真的没法理解。
皇太极坐在秦墨旁边,他说:“父汗他这么做也有他的理由。”
秦墨皱眉。
她先是在系统里查看了下周围的情况。
很好,努尔哈赤这次把人都撤走了,看来是完全放心他们母子的对话。
所以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她说:“有什么理由?不和辽东的汉人搞好关系,他一辈子也别想和明朝打赢这场仗。”
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过要给她万里河山的吗?
皇太极看了母亲一眼,轻声说:“可能父汗很多事都没和您说,只向您报喜不报忧。”
秦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太极说:“我们虽然打了很多场胜仗,包括和明的战争。但真要和他们抗衡,长此以往下去,我们必输无疑,是绝对没有多大的胜算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明在这一块比我们太有优势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