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个假期杨云都会带她去旅游,这次高考结束因为搬家,也没去多远,只在附近郊区游玩作罢,两人很久没出去旅行,这么逛一天也挺有意思。
傍晚回到斋堂吃饭,月白才觉得倦意上来,杨云拉着她坐在贵宾座,白老太主动靠边坐,一起吃饭的也就只有白老太夫妇和白一凡,白老太问起:“月白,你也有十八了,行阴走阳之人向来短命,故而早婚早育,我今六十,外孙一凡已经二十五,前几年我女儿女婿都在维持阵法时耗尽灵力死亡,如今直系血脉只剩一凡,一凡读大学耗了几年,如今尚未婚配,但白家旁系看起来安分,实则蠢蠢欲动想要家主之位。”
作为小辈,月白静静听着。
“你是我妹妹的外孙女,白家向来坤道地位高,在我看来你不是外人,今有幸能伺候杨大人,也是我白氏一族的荣幸,还望早日延续香火。”
原本月白听不出她说那么多是什么意思,最后一句直接摊明——早日生娃。
杨云一声不吭,眼角余光看看月白,看她怎么回答!
谁知月白来了句:“我们才刚开始谈恋爱。”
白老太夫妇面面相觑,白一凡愣了几秒,懂了:“外祖母,表妹的意思是还没到夫妻的程度。”
白老太一怔,语重心长:“那可要抓紧时间完婚圆房了,法阵快撑不住了……”
这下子月白想起,要她结冥婚最初的目的就是为月家留个能当阵眼的血脉。
“我知道了。”说完,她草草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回房去了。
不开心,明明从小到大月家人对她都不好,为什么要为他们去送命?
深秋昼短夜长,天黑之后山上也很少有人出门了,放眼望去还挺冷清的。
回到房间月白去洗澡,使劲搓了很久,手臂上的朱砂都没办法洗去,等她洗好出来,杨云瞥了一眼她搓得发红的手臂,不由得责备:“又不是弄脏的,洗不掉,除非做记号的鬼自愿撤掉。”
“心理作用。”月白无奈摊手,去內间拉上门,换了一套高腰牛仔长裤和长袖衬衫,衬衫摆束起来,然后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到沙发上挽着杨云的手臂,和他一起看电视。
杨云懵了,眼神仿佛在说: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