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算，也有四年了，一份奏折递交都要这么久，月白又想到了小文的排队顺序号，不禁感慨，冥府的办事效率真是“惊人”。

不过玉谍碎了归碎了，红日倒是被杨云策反了，本就是杨云旧日酒友，因为工作被派去监视他，被揍了一顿又乖乖地当起了杨云和冥府的中介，杨云被罚在阳间，平时需要阴间的东西都是让红日偷偷带的。

随着月白得知他的身份，杨云正愁着一个日游神不够使换，这回好了，夜游神也被逮到了，两个冥府的头号探子都为他所用了。

只是没料到，夜游神还有同伙，对！这家伙色迷心窍，带上了帝君大人的女秘书曼珠，见夜游神屈服，曼珠嫌他如此窝囊，于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过来当说客。

当房门打开，月白看到一个穿着飘逸红裙的女鬼妖艳风骚地站在门口，娇滴滴地福了福身子：“杨大人～！你怎么把小夜欺负成这样？”

这一喊，把月白深藏内心的醋意全部激发，立即勾住杨云的臂弯，假笑着：“这位是……？”

“帝君大人的侍女曼珠。”曼珠虽是侍女，但只跟在帝君大人左右伺候，地位比夜游神高，小夜连忙介绍。

月白和杨云同时“哦”了一声。

小夜懵了：“杨大人，你不认得？”

杨云无辜摇头：“不认得。”

月白：……

曼珠的笑容僵了僵，自顾自坐下：“看来杨大人对女鬼还是一如既往地脸盲，曼珠与大人相识几百年，大人居然四年不见就认不出曼珠了。”

杨云也不含糊：“呵呵，想必大家也是知道，我府上所有侍女都是纸人点化，没有名字，模样也是清一色，我连自家的侍女都认不出，更别说是帝君的侍女了。杨某自认，能认出自己夫人就已知足。”

曼珠和小夜都被突如其来的狗粮噎了一下，月白虽然觉得他这么怼人不太好，但不知为啥心里得意得很。

眼下气氛尴尬，小夜想逃离现场，岂料曼珠还击：“杨大人对夫人用情至深令人羡慕，不知他日夫人坐镇镇鬼法阵阵眼，杨大人是否会念念不忘。”

月白怔了怔，转头问：“是不是……当阵眼的话，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她知道先辈死伤无数，像爷爷那样侥幸活下来的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