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翰成抹了一把眼泪，深呼吸，回过头来安慰道：“乖孩子，别在这，烟雾太大，影响到宝宝就不好了。”

月白摇摇头，帮他擦去泪水：“爸……这理由太烂了……”

“是啊……”月翰成一时哽住，难以言喻，再次泛起泪水，月白不知所措，他摆手别过头去，“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陪着她。”

“那你……记得回凭体去，灵体出窍太久不好，况且你还受了伤……”月白忧虑地望着他，又回过头来看看杨云。

月翰成苦笑一下，叹气：“我和白露结婚时，就是这副容貌，我回凭体去就老了，怕她不认得了……”

月白不由得泛起一阵心酸，轻泣几下：“爸……妈妈已经魂飞魄散了……她不会……不会知道……也不会……”

父亲坐在河边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与失落，即便夺回了白露的遗体，也无法让她活过来，再一次看着她在眼前凋零。

上一次，她在二十四岭法阵中魂飞魄散，他没有办法保护她。

这一次，他终于保护了她，但依然无补于事，她不会回来了。

那种无力和绝望，以及对自己的痛恨，也无法原谅自己。

月翰成沉默着，月白不再往下说，抽泣起来。

“月月……”杨云站在他们身后，和蔼地伸出手，把月白扶起来，“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