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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云追月坐在床上一动未动,面上表情呆愣,可实际里脑袋一阵阵的抽痛,先前那团团毛线愈发缠得紧,最后砰的砸开,一股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来的猛烈。

一旁的云大力看在眼里,心道女儿这幅样子是是已经傻了吗?

随即心中一凉,丢开洒出来的药碗,双手箍住云追月细瘦的肩膀。

“月儿,月儿你看看爹啊!我是你爹啊!”

“天杀的那些个混账流儿,好好的害我家闺女受苦,老子一个都不放过。”这般说,又往院子方向狠狠盯了一眼。

“还有外面那个小乞丐,连累我家月儿,老子定要把他的腿打折,关在牢里喂一辈子的老鼠!”

话毕,云大力咬牙切齿的就要离开,不想,才一转身,他的袖子便被一只又白又细的小手拉住了。

“爹。”

云追月接收完小姑娘的信息,这一声爹喊得十分顺当。

云大力猛地转身,顿时喜极而泣:“乖女儿,你好了?认得爹爹了?头还疼不疼啊?”

云追月弯眉一笑,仍旧拉着人不放手,“我不疼了,爹爹你要去哪?”

云大力嘴巴动了动,最后坐回床边,挤开慈爱的笑道:“爹爹不去哪,来,乖女儿醒了好,醒了爹爹便安心了,来,咱们把药喝了。”

云大力是日照县衙门的一名捕头,云追月上个月方满十三岁,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宝贝疙瘩。

女儿自小乖巧贴心,性子就跟她的长相一样,柔柔弱弱好像院子中枣树枝桠上的小嫩芽,街里邻居的无人不欢喜心疼。

谁知就在前两日,衙门里派了任务,晚两个时辰回家,乖女儿额头上就添了一道血口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