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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娘生得圆润的脸上,高眉一挑,“什么叫一样样儿的,长得可好看?”

丫头片子低头仔细回想起来。

可惜那时花姨娘搂的紧,她并未看清云追月的长相,就连花姨娘那一声泣血啼哭的“女儿”她都没听到,也不知雪姨娘为何派这样一个耳朵眼睛都不灵的丫头去当探子。

“奴婢只看清楚那位姑娘的下巴和花姨娘一个样儿,尖尖的细细的,脸上手上的皮子雪白雪白的,比花姨娘还要白嫩不止。”

尖尖的细细的?好险云追月不在面前,不然有人把她比作蛇精,她能一巴掌干飞她。

雪姨娘却是听得一肚子火,描画的要飞起来的眉毛一竖,玉掌拍在桌案上,怒声道。

“好一个花灵啊,见争不过我,居然把自己的亲妹妹接进府里与我徐雪妹打擂台!好好,果真是个没脸没皮的,两姐妹侍一夫,亏她想得出来!”

可不,又是个新鲜姑娘,又是长得一样样儿,不就是亲姐妹吗?雪姨娘这样想,也不能说怪她。

除非是云追月站在她面前,一个巴掌就能干醒她什么是姐什么是妹。

院子外面的人怎样拍桌子,花芜院里的人不急着知道,因为她们家花姨娘此时又哭了。

一扇屏风隔成了两个小间,云天坐在外间,手边有丫鬟倒好茶,摆了一盘花花绿绿的糕点让他填肚子等着。

里间是阿姐和那位花姨娘。

云天竖耳,花姨娘啜泣声中夹着伤感悲怀的一些话落入他耳中。

“怎么会这样?你爹怎么就这么死了。你爹命不好啊,竟是冷不丁就去了,苦了你小小年纪没了爹。幸好有娘在,往后的日子定是苦不着你。”

花姨娘说一句,揩一滴泪,再瞄一眼对面的女儿。

见她一副不知所措,嘴巴张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的木讷样,初初见到的那抹子惊叹便往下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