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他同意在阿姐面前多嘴多舌,这便是来庆的错处。
云天走到徐赵二人身前,“从今以后唯命是从,否则,留在这里喂狼。”
二人托了雪姨娘的福才得进刺史府,十二、三岁了从未见过这般穷凶极恶的九岁小孩,早已吓尿,寻得服服帖帖。
“老大,以后你就是我们老大,什么都听你的,放了我们吧。”
“来庆,解开。”
又等了足有半个时辰,碧落山的山道口,马车内,段南霏转头看向闭眼假寐的云追月,“还不走?”
云追月缓慢睁眼,眼中担忧渐显,正要开口,外头春草的声音传进来,下一刻帘子掀开,云天那张白净的脸出现在眼前。
云追月别过头,不看他。
阿姐生气这么明显,云天怎会看不到,他上马车坐到她身边,两手撑在膝盖上握成拳,小脸皱成一团,似是苦恼中。
云追月等半日不见弟弟低头,心中恨恨,银牙一咬,出手锁在他耳朵尖尖上。
怒道:“越来越疯越来越野了?你跑哪玩了?这是在野外,我们才刚到禹城不久,万一遇到人牙子、拍花子把你拐了,你去哪找我?”
云天喊疼,“嘶,阿姐我错了,疼。”
又装!
手下有没有用力她自己不知道?
坐一旁捧着一个手炉的段南霏看得心下羡慕,不由捂嘴笑出声,“好了,月儿别生气了,小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你教训几句便可,动手作何?”
云追月瞥见云天耳尖红了,收回手,冷哼道:“他可不是一般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