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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追月挖了一小块出来,涂抹在花姨娘清洗擦净的脸上,浅浅笑道,“这才第三日,还没有那么快。”

“姨娘再用个四五日,不仅斑越来越淡,眼角的细纹也会平滑不少。”

花姨娘盈水的眸子落在女儿身上,勾着嘴角,“还是我的月儿有本事,照着几张方子就能熬制出养颜美容的药膏来,这以后啊,娘就再也不忌老了。”

云追月压了压嘴角,不客气道:“是谁当初一听到要上药膏,便拔腿就跑的?”

花姨娘哎呀一声笑出来,拍拍女儿的手,“怪娘,是娘没见识,哪里知道你在日照遇到的夫子是个真心待你的,赠与你的药方子实打实的世间难寻。”

夫子待她毫不私藏,除了用在脸上的药方子,还有几张调理女性病体的孤品单子。

这是夫子伺候那位已世的侯夫人多年积累下来的秘方,云追月藏得很深,昨日里花姨娘几回儿拐弯抹角地探听都没露底。

而花姨娘当年狠下心来抛夫弃女,跟着段连山来到禹城。

虽是个妾,但她这个妾日日金银首饰、锦衣玉食,比起嫁给一穷二白没出息的云大力,日子过的与在日照县那等穷僻之地,可谓是天壤之别,无可比拟啊。

她这般心计懂得替自己谋划的女人怎会看不出云追月根本不愿和她亲近。

可花姨娘混不在意。

她十几年在刺史府,因为得段连山的宠爱,从他手里得了三家铺面,除去一些赏赐,每个月里至少有一百两的进项。

多年下来,手里有钱,管他老爷宠不宠了,她每日吃好的喝好的数数银子不要太舒服。

只是她进府十余年,到底缺一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儿也好。

加上近些年雪姨娘那个贱货总在她面前明里暗里讽刺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她这才起了把云追月接到身边的念头。

如今,只待女儿日日出落的娇美绝色,老爷夫人许一门家底儿殷实前途明媚的人家,她跟着一起水涨船高、面上有光,把雪姨娘气死便好。

云追月起身,在丫鬟端来的银盆里净手,“好了,姨娘就先在这里闭眼休息一会儿,待半个时辰后再用温水洗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