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追月一掌拍在他脸上,把人推开,“好好坐着罢,与我讲讲这些日子里在武场的事儿。”
“哪有什么好讲的,无非就是吃饭练武睡觉上茅厕而已。”
云天这个时候才显出他孩童的模样,又道:“阿姐呢,今日为何突然去了武场?”
除了与她亲近外,小天仿佛对旁人都不是活络的性子,行事向来比同龄孩儿成熟的多。听他这般说,云追月只以为是弟弟贴心,不想把练武的辛苦说与她听,害得她担心罢。
却不知道她只是猜中了其一。
隐下的其二,才是云天真正想要瞒她的。
“自个儿瞒着不说,你倒是问起阿姐来了。”
云追月不放过他,一边命春草把一早带在身上的药膏拿出来,一边问:“身上有没有哪里伤着?这是阿姐前些天制出来的治伤药,你带在身上,磕着碰着叫来庆给你上药。”
云天接过,拿在手里瞧,又凑到鼻子下闻闻味,叫云追月忍不住又要伸指点他脑瓜子。
“阿姐,这是夫子的药方吗?”
云追月浅浅饮上一口茶,回道:“嗯,正是我们当初离开日照县的时候,夫子从她房里拿出来交给我的。”
“夫子偏心阿姐,临走前那日只找你说话,且还不算,竟然把小天赶到院里等着,与阿姐把门一关悄声在里头待了一个多时辰,我一直记着呐。”
不知是不是错觉,云追月觉得弟弟今日一见,说不到几句话便要朝她看过来,眨巴眨巴黑亮的眼睛,嘴角下压再扁扁嘴巴。
这,这是在撒娇吗?这孩子以前不这样啊。
有些过分了的!
“耳朵痒痒了?要不要阿姐揪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