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山匪双眼爆睁,不敢置信,拼尽余力要去捡身旁的大刀。
云天一脚踢在他手腕处,握着短匕的手,用力绞动,温热腥臊的液体流得愈加欢快。
他灿然笑道:“叔叔别怕,我会很轻的。”
说话间,手中的力道一寸一寸加深,插在胸口人肉里的匕首一下一下绞动。
过后,那山匪的胸口被挖出了一个血窟窿,眼球爆出,死相惨烈。
云天嫌恶地抓过一块布擦干净刀身上的污迹,从他身上跨过去,背起那把弓箭,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外面打斗厉害,禹城士兵和黑山土匪各自损杀不少,地上都是尸体,云天看见唯有的几个刺史府的人,身上都带着伤。
尤其是段兴荣,山匪们看到有人在他身边护卫,便猜到他是这个队伍里面的关键人物,个个泄恨似的,刀刀都往他身上砍,杀红了眼。
“大公子,小心。”
吴淞左手臂中刀,露出一个缺口,被他护在身后的段兴荣暴露在山匪面前。
“三当家,抓这个,这是他们的主子。”
一山匪手握铁锤,打伤了段兴荣左边的一个武子,转头唤后方的土匪头子过来。
这次下山的土匪头子是黑山的三当家,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已经是杀疯了眼,桀桀笑道:“蠢材,既是他们主子,那就把这人的头颅砍下来,替兄弟们报仇。”
说完,便拎着一把挂着血肉的刀子向被人围困住的段兴荣砍过去。
眼看段兴荣已是命不久矣……
吴淞心下一惊,只来得及喊上一句小心,便又被身后的山匪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