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叔大喜,畅快地一翻身,踹开压在身上的山匪,来不及披上衣服,只是拉紧裤腰带子用力一提缚住,便随手从一旁空地上捡起一把大刀扛在肩上。
“ 云天,可许老子杀人?”
云天袖口滑出那把泛着银光的短匕,口中沁出一声笑,“ 远叔尽兴便好。”
“ 好嘞!”
一声大笑,远叔一个转身,一个欲要偷袭他的山匪身体破了一道血口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剩下那些没有中药的山匪已是取了武器扑过来。
云天脚下迅猛,绕过两人来到他们后方,一刀命中,红色的液体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弧线,飞起的红色有两滴染在他的前额上。
俊白的脸上跃上一抹妖冶的艳色,云天眼神一暗,脚下一转,手起刀落,红色的刀子已经插进了他左前方那名山匪的喉咙里。
血喷涌而出,较前面那个还要热烈。
云天抽回匕首,手一松,身前的山匪犹如一张薄薄的染上重彩的纸片落在地上,而后不远处那名曾对云天动手的山匪,骇然的白着脸出现在他面前。
这人向来得毛二看重,割过的脑袋也有几十个,可是方才云天的手段,还有此刻看向他的眼神……手心里尽是冰冰凉,握着刀柄的手不觉现出青筋。
另一面,远叔一刀一个,只要是与他遇上的山匪,浑身上下体无完肤,躺在地上哀嚎的不是断胳膊,就是少了半条腿。
“奶奶的,敢扒老子的裤子,去死!”
刀口对上在地上爬的山匪,远叔逗弄猫狗似的左边砍一刀,右边再补上一刀,眼睛越杀越红,脸上的笑愈发的狂暴噬血。
仿佛一个变·态,进行着一场杀人的游戏。
拖着半条命逃生的山匪,嘴里哀嚎求饶的哭声一道高过一道,钻进云天的耳朵里。
他回头,视线转向不断落刀和疯魔狂笑的远叔,冷寒的眼波中微微渗进一抹曾相识的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