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说说你搬来的瓜。”
“阿姐,你们说什么呢?”一道略带粗哑的声音传来。
“小姐,是云少爷来啦!”云追月背对着小院门,听到春草这一声喊,方才转身看去。
前方小扇形门里,云天一身清爽白衣出现。他脚下走得极快,开在两边的丛花被他扫的歪歪斜斜,风一吹都趴落在他白瑕的衣摆边上,起舞拥簇着一直到他转个身站在云追月面前才依依散开去。
当空的日头灿烂,比昨日多了几缕风,云追月面前的白衣少年这些日子开始变声,身高比几日前好像又抽高了些,她要踮脚才能平视上他黑亮夺目的眼睛。
见他眼里脸上全是笑,云追月手上的青布伞挪过去,像从前很多次那样,从腰间取出帕子替他擦掉落在鼻尖的汗珠子。
“这么大的日头,不会等凉了再过来吗?”
云天从她手里接过伞,又去抢她的帕子,一边笑一边擦汗,“阿姐,小天想见你怎么会怕这点热。”
满室的清凉,云天一口气喝下两杯凉茶,正要喝上第三杯时被云追月按下,“凉茶不可饮多了,喏,给我吧。”
云天眨眼,示意她手上的凉茶,“阿姐,给你了啊,我不喝了。”
“装傻呢,帕子,还不给我,擦完汗多脏,让春草收回去洗了。”云追月白了他一眼。
云天捂着怀里的帕子摆摆手,“没事,我回去自己洗。”
“小天,这帕子上面绣的都是一朵朵鹅黄色的小花,还描了一朵云,外人看了都是女儿家的东西,你一日日大了,怀里包着这样一块帕子不怕人笑话。”云追月很不理解云天这心理,又道。
“阿姐统共就十来条帕子,夏暑还未过完,帕子被你收走了一半,再不还来,春草这丫头都要哭了。”
春草抱着茶壶立在身后,接道:“是啊,云少爷,你喜欢帕子就叫你身边的人给你绣啊,作何老是来抢小姐的,小姐的贴身衣帕都是奴婢绣的,您可怜可怜奴婢,奴婢十个手指戳的都是洞了。”
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