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解决掉那些人, 从那条血流溢满整座巷子的厮杀场出来, 远叔走在前面,手上的那把长刀被血染的辨不出刀身, 云天则是小心地跟在后面。
要取他脑袋的人也许不止这些黑衣人,云天不敢放松, 一路警惕, 直到他们来到一家靠近刺史府附近的布庄。
云天身体附门, 凌厉的眸光往四周搜寻了一遍, 静听里头并无危险,这才从身上取出一把钥匙,开门带着远叔闪身而入。
进到里面,二人又小心地贴在门后听了会外面的动静, 确认身后无人追上来,远叔这才敢把手里的长刀放下,甩了甩酸痛发麻的手。
“手上的伤可有事?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云天手臂上被黑衣人暗算,砍杀出来两条伤口,血流满了半条手臂,把白色的衣袖生生染成了红衫。
他一边朝着后面的小厨房去,一边道:“这布庄是我阿姐的产业,我自是有这里的钥匙。”
远叔点头,“原来是这样。”
完了,便也跟上去,在里间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下,摸着肩上的伤口道:“哎呦,老子许久没有这般痛快的杀人了!奶奶的,好在只那十几人,若是再来几个,别说你那胳膊,就是我俩的命都要交代在那。”
厨房里头有干净的井水,云天打了一盆以极快的速度,清洗收拾好身上的伤口,又取出一罐带在身上的药抛给一旁脱离危险,整个人都放松了要睡过去的远叔,“先别睡,你身上的伤口需上药。”
远叔接过,“你呢?”
云天未回头,留下一句布庄有药,出了厨房的门往隔间的屋子去。待远叔昏昏欲睡打起了瞌睡的时候,云天换了一身玄黑色的衣服出来。
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远叔坐起身来,“去哪?杀了一晚上不累么?”
前头拼杀已废去大半的体力和内功,云天面上露出倦态似是铺了一层未化开的冰,束紧了头上的发带,手里的刀子收在袖子里往外走,声音里裹着急切,“去找阿姐。”
“你小子,嘿得呢,老子跟你走一趟。”
云追月从不知回刺史府的路会这般艰难这般漫长,她专门挑捡近路往刺史府方向靠近,但一般的近道很多都是在人少僻暗的屋舍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