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就是被那独眼匪徒打下山崖才被四小姐母女俩救下,逃过一劫。而那追杀我们的匪徒他的样貌我不曾忘记过。头上的伤恢复后记得清清楚楚,除了那只蒙着黑布的独眼,那人和云少爷身边的远叔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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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没有记错?”云追月也是吃了一惊,不想阿缘对远叔莫名而来的敌意竟因为这个。
“小姐,我没记错,但我也不能肯定他就是那人,只是一整日下来对着那张脸,难免……”
云追月安抚,“这事我已知晓,今晚先休息,这些事远叔那里你莫要惊动他,明白吗?”
阿缘神色郑重,“我知道小姐。”
马车漫漫,又经过四五日,云追月一行人加快进程,到达蓬口山脚下,旁晚停车找到地方歇夜时,云天护着云追月前去打水。
“云天你快看,这水里竟有鱼,待会我们回去的时候下水捉几条可好?”
走了至少一盏茶的路程,云追月姐弟终于在山林间找到一条干净的水源。
蜿蜒清澈的溪水从高坡上飞檐而下,映着晚暑初秋的夕阳红日,折射出一道七彩虹柱,美煞了整座山谷。
赶了几日的路,整个身骨好似要散架,云追月从怀中取出帕子打湿后擦了脸,见这溪水纯澈清可见石,不时有几尾小鱼游过。
兴致一起,干脆寻了块干净的溪石,脱掉鞋袜一双玉足踩进溪水里,欢快的很。
此时从上游打水回来的云天,正站在不远处静静欣赏眼前这幅景色。
密林溪水河畔,葱茏碧衣的妙龄少女,眉目姝绝,唇似红珠,面白如玉,眼底含着柔光,微微半仰着面容,于红色夕晖下温柔缱绻。
云天胸口处莫名发热,别样的暖流突涌至四肢骨脉,烫得他耳尖生出颜色。
直到目光往下移,黑沉的眸子落到云追月那双白腻晃花人眼的玉足时,他那砰砰跃动的心脏才肯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