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赵棠手头里掌握的线索,王氏手中也不止这一条矿脉。不过这处的铁矿却是质量最好,产量最高,最多护卫把手,进出严格把控。
“你是不是想问,孤为何不愿意自己占了那矿脉,却要西北军出头得罪王氏?”
他无声地看着她。
赵棠挥了挥几乎完全愈合的左手,表示这是其一,至于其二:“孤的手就是再长,想要完全把握住那矿脉也难……王氏盘踞一方安逸许久,也该知朝廷威严,有所为有所不为。陈大人,你以为如何?”
这理由完全挑不出错来,只是西北军要探入西南密林,少不得要与西南军交涉。
完全是块烫手的香芋。
可香芋也散着诱人的香气,勾着人去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他得好好费神。
陈淮汜就心安理得地拿走那幅小羊皮。
告退后,那高大身影便投入那茫茫黑夜中。
从长公主府的侍女那拿回来的沉柏香,被拿去验,赵桓几乎隔日就要问一次。
这香说来奇怪,那日闻着明明不对,可拿回来烧着闻,味道又差不多。
赵桓不放心,因为不知这熏香有什么弊处。
长公主府千防万防,却不能排除有人暗中下手。
那沉柏香若是让人沉迷,或者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赵棠,赵桓也不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