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陈淮汜躺在她的榻上,赵棠与他轻吻。
在眼角,脸颊,喉结的位置。
男子抚着冰凉,她却是温温热热的。
最后见他毫无回应,赵棠便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她有三分泄气,四分走神,还有三分却在想白天的事:“二皇兄应当是知道我没有吃养身丸的。你吃了这些天,当真一点不适都没有?”
陈淮汜说没有。
帐内乌漆嘛黑,赵棠想了想,又道:“听闻西南王在望一族有贵人相助,找了好几处矿山矿脉……你想拿着那张小羊皮地域图,将西南的矿都找干净?”
这是最近得到的有关陈淮汜的消息,她微微笑道:“你们这般动作,留神被人留意到。若是有人参本子上来,孤不会徇私的。”
“殿下不必徇私,直接充公即可。”陈淮汜知她在笑,便道,“你可还记得当日挟持你的苏秋?”
苏秋?好好的怎么提起他来?赵棠道:“当然记得,那日出宫遇到的苏秋被你一箭毙命。他有何问题?”
“他与匪有勾结,刑部的萧回近日查探到,余下逃窜的匪与襄王赵仲曾有联系。这些年匪乱常有,虽剿了一些,但很多赃银都无法尽数追回。因此,朝廷损失的银两绝不止数十万两。萧回有意秘查赵仲,让臣提前告知殿下。”
苏秋有可能跟襄王有所勾连,赵棠转身对着他:“那不是巧么?你应当知道,孤近日正在令人查二王爷周边的人,他不会毫无所觉……与襄王叔关系最密切的,就是二皇兄。而襄王跟二王爷都是在太皇太后宫里长大的,太皇太后后头是李氏……只是真要找到证据,你们想如何?”
“殿下想如何?”
赵棠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你们查,但所有一切证据,得交给我。”
他很快道好。
夜深了,但赵棠还是没有睡意。想当日,听闻陈淮汜或许是她过去的琴奴,还一跃而为摄政王把持朝政,她觉得难以置信,又有几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