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懊恼不已,他习惯开窗睡觉,早知道该把窗子关上。
不是,他不应该这样问,应该更直接一点。
楚昕攥紧拳头,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可不等张口?,便松开拳头——他问不出来。
一只手攥紧松开,松开又攥紧。
喜烛仿似也等不及了,“啪”地爆了个烛花。
楚昕终于鼓足勇气,期期艾艾地说:“阿妧,我能不能帮你脱了衣裳?”
杨妧愣了下,脸“刷”地红了,极快地回答:“不能!”
这个夯货,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
让她怎么回答?
她难道能说“好,有请?”
可是心里却柔软得要命,又有丝丝甜。
这个人分明在感情?上宛如白纸,却独独喜欢了自己,而且全?心全?意。
想?到他一趟趟顶着大太阳往四条胡同跑,想?到他每每望着她时灼热的目光,想?到他无比细致地帮她置办嫁妆,杨妧心底柔情?满溢。
她侧过身,随意地问:“前几天听含光说,表哥经常在家里看书?”
楚昕沮丧地“嗯”一声。
书上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