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同桌听完了她的话后却一脸的莫名其妙,一语就击中要害道:“你觉得展信佳是那种会因为朋友的情谊而勉强自己接受你的人吗?”

周颐一怔,心一下就乱了,但还是嘴硬道:“她自己…也这么说的啊。”

“你没毛病吧?估计要不是因为你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展信佳会那样说?还不是为了大家脸上好看点?”同桌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架不住她看得小说足够多,四舍五入一下那也算得上是个恋爱高手?了。

“……不是,”周颐慌乱的解释着,好像想要拼命的想要掩饰什么,“她真的…对我没有意思,对我很冷淡的,就…这个,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啊。”

“看?得出来什么?”同桌一脸鄙视道,“她喜不喜欢你的你不会看?她的眼睛吗?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周颐身子一僵,刀光火石般的记起了什么,脑子里?忽然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棒子一样:“……”

同桌还在那继续陈述着自己的观点,“虽然展信佳对咱们班上的人都很好,当?然对你更好,但那只是出自于她良好的修养与内涵,实际上她骨子里?是极为冷漠的一个人,领地意识十分强,除非自己自愿,否则她绝不可能会让人踏入她的世界,所以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感情上委屈自己的,除非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毕竟展信佳身体不好这是一个公认的事实,于是同桌摸着下巴顿悟道:“她该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想拖累你吧?所以才对你那么冷淡,让你以为她不喜欢你,但是又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

“……”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同桌的话像是一双强有力的手?,瞬间拨开了那些年一直萦绕在周颐心头的迷雾。

她放在桌上的手?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她忽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么久以来她一直那样安慰自己,暗示自己,劝慰自己,展信佳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当时碍于朋友的情谊才会跟她勉强在一起的,可实际上呢?

实际上她很明白像展信佳这样的人确实如同桌所说,她的骨子里?是极为冷漠,领地意识十分强的一个人,并不可能会做出碍于情面而委屈自己的事,何况…何况若是真是勉强,那当年展信佳并不用如此牺牲自己,更不必在那一夜,与她做了最亲密的事。

更要她…给予她一个alha与oga绑定一生的标记。

展信佳不必如此的…她不必为了份情谊而甘愿献出自己所有的!

周颐猛然一下想了起来那年高考结束,当?她得知展信佳被京都大学录取之后与对方见面时的场景,她早就觉得不对劲的。

那个时候展信佳的脸色苍白的接近于透明,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般,可纵是如此,她还是安慰着她,向她承诺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