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坐起,缓了好几分钟才从昨天晚上令人迷乱的记忆里清醒了过来,她打望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很明显,有的人走的时候是有收拾过的病房的,甚至还做贼心虚地把垃圾桶里的垃圾都带下去丢了,昨天晚上丢了一地的纸张也被人捡了个干净——就差没有拖个地什么的了。
嗯,看得出来是有的人的风格。
窗帘被半拉开着,通风系统还在勤勤恳恳的运作着,让屋子里的人已经闻不到像昨夜那样令人发腻的信息素味道了,可从自己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属于某个alpha的信息素还是没有消失,时刻在提醒着她她alpha是谁。
展信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愣了半晌的,然后终于后知后觉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颈侧,那里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咬的不是太重,但还是留下了印子。
昨晚上的周颐像个爱咬人的小狗,在咬破了她的腺体之后还是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来了。
…果然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周颐的。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平静的扫视了一下屋子,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非常的淡漠,对周颐的跑路好像一点也不伤心一样。
她拿了衣服下了床,倏然触地,腿还有点软,差一点就没有站住。
…她当然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半红着脸低骂了一句昨晚那个还算体贴的alpha。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该那么惯着对方,她想道。
双s级的oga自我恢复能力还是很快的,虽然某个地方还是有点点的不适宜,但是总体是影响不了什么的,缓了一下便也缓过来了。
去浴室洗了个澡,她的病房是病房,里面的设施就跟五星酒店的套房一样,厨房浴室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
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所以展信佳很明显的就看见了自己身上被某个人所留下的暧昧的印子,大约是觉得有点无奈,故而她只是静默了半秒之后便假装看不见的移开了视线。
昨晚上她对后面的事记得不是太清,只知道完事之后有个傻大个抱着她又像是第一次那样碎碎念个在她耳边说个不停,她实在是有点累,所以完全没有像第1次那样依着周颐,安抚对方,反而是直接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