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照顾其实也不过是守在一旁抽烟等周颐醒。
他们那样的人,打从进了兵团的第一天起就差不多是把脑子别在裤腰带上的,哪天死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周颐当时是身中炮弹碎片,浑身都是血,出任务的环境不太好,再说了,外面战火纷飞的也没有什么好医生给周颐找的,所以刀疤能做的就是守着周颐看周颐能不能挺过去。
看在有一命之恩的份上,要是周颐死了的话他就帮周颐收一下尸,没死就皆大欢喜。
不过周颐确实是好命的,那么危险地境界都挺了过来,只是半夜的时候因为伤口感染而烧糊涂了,嘴里总是嘟嘟囔囔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刀疤最开始是听得不太清的,后来凑近了才听见周颐叫的是“宋溪让”。
那紧皱的眉头和咬着牙关恨到极致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让刀疤觉得周颐是跟宋溪让曾为夫妻。
他还以为宋溪让是周颐的什么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呢,后来知道周颐一直在找宋溪让,算是发发善心好了,刀疤最近刚好知道了宋溪让的行踪,就给了周颐,算是两人了了恩怨。
但关于刀疤的话周颐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纸条上面写着的地址没有说话,目光沉沉,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刀疤摸了摸下巴,忽然问:“你要杀了她吗?”
周颐还是没有说话。
刀疤见此便抽着烟佯装叹息道:“我觉得啊,叶元——虽然你是有点能耐,但是你不要自找死路,这个豪门贵a,哦不对,现在该叫‘她战时委员长’了,她是宋家的人——掌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