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她连忙抬手把眼泪擦干净。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它自己流下来的,我也控制不住,我天生痛觉就比常人敏感一点,但是这种伤我也没有忍不了……”
喻倾越描越黑,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娇气了,像个豌豆公主,闷闷的低头不说话了。
“不,阿倾,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
顾枭嘴唇动了动,可最终还是没找到一个可以安慰喻倾的词语。
毕竟这件事对顾枭来说,实在是……
有点不可思议。
他六七岁就会拿着棍子和骂自己孤儿的孩子们打架,十一二岁为了汪奶奶的药被一群成年人围着追打,到码头搬运货物时也经常和人起冲突。
身上带伤是常有的事,轻一点擦破点皮,重一点骨头都断过。
不管被打的有多疼多狼狈,顾枭也从没觉得忍不了过,更别说……
哭?
所以喻倾眼泪一下子掉下来那一刻,顾枭真的有被不可思议到。
喻倾穿着白色连衣裙,头上编着漂亮的仙女辫,脸色有种苍白的文静。
眼泪流下来的样子竟然有种诡异的破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