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倾绝笔】

读完这封信,顾枭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天鹅,怎么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喻倾满纸情意尽是为他打算,提起自己却是寥寥,叫顾枭如何能放下。

偏偏她再三强调望他平安顺遂,逼他绝了陪她上路的念想。

可顾枭汲汲营营十余年,没有一天不是为了喻倾而活,年少时盼她平安无忧,长成后盼与她长相厮守。

喻倾说他为她苍白的人生增色,其实她才是他匮乏人生里唯一的光。

而今神明泯灭,信徒却不被允许殉葬。

叫他余生如何是好。

刘峰守在书房门外,听着里面寂静无声的动静,只觉得心中愈发不安,试探的唤了一声少帅。

无人应答。

刘峰又轻声喊了几声,均是石沉大海。

他越来越慌,最终咬牙顶着压力轻轻推开了门,却见少帅还好好坐在桌前,他刚松了一口气,想低头欠身领罚时却忽而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