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教谁觉着自己还不够贱,那就是她柳念絮做的不够了。
孟庆阳道:“好孩子,你喜欢叫就叫吧。”
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哭哭啼啼的,不如顺了她的心,省得惹人心烦。
柳念絮脸上果然笑容越发灿烂:“多谢爹娘!”
老太太默然片刻,不理会柳念絮,只看向唐婉言:“你怎么这时候回府,出什么事儿了吗?”
这个女儿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太太心如止水 。
唐婉言道:“母亲有所不知,庆阳在工部的缺又被人撸了下去,我想求大哥帮帮忙……”
“工部的差事,不是你大哥两个月前刚给他安排的吗?”老太太蹙眉,不解道,“被谁撸了,因何撸的,你仔细跟我说。”
柳念絮漫不经心瞧着,她在家中听父亲说过这位后爹,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全靠祖荫维持着荣华富贵,哪一日败光了家产都不足为奇。
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个草包,一个工部的缺,还要求大舅舅帮忙。
她柳家那个爹,虽是个引诱少女私奔的败类,还是个虐待亲女的渣男,可三十多岁就靠自己做了二品大员,实打实的有本领 。
更不论侯府出身的两个舅舅,都是一品武将。
唐婉言脑子里装的什么屎,不爱金龟婿,爱上个草包?
莫不是千金小姐都有扶贫的爱好,前扶她爹,后扶孟庆阳。
唐婉言道:“只是因为一点小事罢了,庆阳分折子的时候分错了,上官为难他,罚他扫庭院以示惩戒,这不是作践人吗?”
“所以……是自己辞的官?”老太太敲了敲桌子,深深叹口气。
孟庆阳小声道:“岳母,我……我亦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