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当然可以。”沈穆笑起来,目光从她脸上落在唇上,又从唇上,慢慢逡巡下去,落在她手上,那双手中,一只透明琉璃盏,美丽精致,盛着酒液。
沈穆自然而然,拿过她手中的酒杯,就着她喝过的地方,慢悠悠饮了一口酒。
动作熟悉的,好似排练了一千遍。
他唇齿印到的地方,有一层浅浅的红痕,女子的唇印有种柔软的感觉,哪怕映在坚硬的琉璃盏上,都让人心情慌张。
那是柳念絮的口脂。
沈穆又慢慢喝了一口。
柳念絮静静看着那个地方,不知心中在想什么,沉默片刻后,好心提醒他,“殿下,这是我用过的杯子。”
沈穆无辜地看着她。
“还脏了。”
“哦。”
他随意答应一声,又倒杯酒,放在唇边慢慢饮着,眼睛盯着柳念絮的眸子,轻轻笑道:“莫非你害羞了?”
“殿下多虑了。”柳念絮面无表情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看着地面,“我从不害羞,只是好心提醒殿下,这只杯子染了我的口脂。”
“虽然殿下可能不大在哟,但我还是要提醒殿下一句,以尽臣民的职责。”柳念絮笑着扳回一局,“这种东西,还是少入口更好,大夫说对身体不大好。”
“尤其殿下千金贵体,更应该保重身体,不可肆意妄为。”柳念絮活的好似一个老学究,敦敦劝诲,“殿下换了杯子吧。”
她说着一派大义凛然的话,伸手就要去夺沈穆手中的酒杯。
却被手长脚长的男人避开去,沈穆看着杯沿上那个浅浅的唇印,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