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樾趁无人注意,故意招惹祁王的鹰隼,那凶鸟果然厉害,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肩头衣衫被撕烂,血肉模糊。
幸好他护住眼睛,如若不然,眼珠子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心腹将下人都支走,走到房中回话,道:“大行令那边已经在谈判了,此番魏国理亏,肯定能快快促成两国之事。”
“如是这样,不枉我以身伺鹰,回国之后,父皇那边我也能交代一二了。”齐樾自我调笑。
心腹奉上一杯茶水,询问道:“不知皇子看中哪位公主呢?”
“这个嘛,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但这么问了,齐樾还是一一对照起来,他一面想,一面道:“长春公主娇媚灵巧,母妃戚氏得魏帝宠爱,但她本人实在蛮横,脑子也不够用,那日被宜春公主压制得死死的,毫无招架之力。这样的女人娶回去对我没有助力不说,怕还会添乱。宜春公主呢,清冷婉约,虽说是妹妹,但不懂为何,更有韵味。她心思不浅,也许是个不错的贤内助。可惜,心思太重的人,我也不喜欢。”
心腹嘿嘿笑了,道:“皇子要求甚高,臣能理解。臣宽慰一句,正妻嘛都是摆设,多是利益交换。等大事定了,皇子还怕没有千娇百媚,后宫三千吗?!”
这话说到齐樾心坎上了,如今长春肯定是没戏,宜春也还凑合,再想想她身旁那个貌美的宫女。
齐樾摸摸下巴,其他的不说,成亲之后那个宫女一定要收入帐中。
正如是想着,外间传来几句软绵的女声,“这院中怎么没人?皇子可在屋里吗?”
齐樾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他来长安的第一场宴席,一个可人的宫女不小心将酒水洒在自己身上。
齐樾一见倾心,事后才得知是宜春公主秦嬗的宫女。
他让心腹把房门打开,果然是纤月,她低着头走进来,带着一股幽幽的女子香,恭恭敬敬地行礼,说明来意。
没想到宜春公主还这么有心,也可能是听到风声,感觉二人亲事板上钉钉,所以才来示好的吧。
其他的齐樾没多想,他给了心腹一个眼神。心腹懂得,本想提醒两句,但还是退了出去。
房门没有关上,一来是怕男女独处,真做出些什么荒唐事来。此乃关键时刻,不能出岔子;二来是纤月毕竟是魏国公主的宫女,一路走来多少人看着呢,不能让旁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