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孟淮想岔开话题,他道:“今日婚礼是委屈你了。 ”
“委屈?”秦嬗收敛起压迫审视的目光,摆弄着手里的一支珠花,“哪里委屈?”她问。
“陛下想昭告天下,在魏国,各族和平相处,自由通婚,上至皇室,下至士庶,莫不如是。公主的婚礼更像是做戏,供他人观赏。所以我说委屈公主了。”
魏帝的意图,很多人都看得出来。秦嬗也知道,但她没有办法,进一尺,得退几寸。有舍有得才能走得更远,她不能忤逆魏帝的意思。
很多人都知道,没有人点出来,大家都高高兴兴,和和美美的,心照不宣地完成这场秀。
偏孟淮不识抬举,点了出来。
可笑的是,他也唯一为秦嬗抱屈的人。
秦嬗的手慢慢握紧,梅花金簪陷进皮肉里,掐出红红的深深的印子。
“驸马,”外间有人道,“客人们等着敬酒了。”
“知道了。”孟淮为秦嬗疏通最后一缕乌发,将梳子放回原位,深深作揖,跟着赞者往前院去。
踏出门槛的那刻,秦嬗唤住他。
“驸马,”秦嬗起身,站在红色幔帐之下,显得她难得的明艳,“少饮酒,我等你回来。”
孟淮回身再作一揖,道遵命。
秦嬗静静地望着那么清瘦的背影,心下暗道:等你回来,我还有话要好好与你説呢。
作者有话要说: 驸马还小,目前不圆房,大家伙打消这个邪念啊(话说我一直在犹豫,古代男人几岁才能开che
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