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风筝已经很破烂了,没飞多远,栽倒在脚下。
“驸马,你怕什么,真砸到又不疼。”秦嬗白了他一眼。
孟淮无语,把风筝捡起来,指着那些没有修剪圆润的倒刺和骨梁,争着说:“公主看看,就算东西不重,划到脸怎么办?”
哟呵!秦嬗挑眉,还顶嘴?
“怎么会划到脸,它不是掉下来了吗?”
“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如果方才不是我提醒公主,公主再往前走,它就砸到你了。”
“要你提醒吗?”秦嬗背着手道,“我没有眼睛啊。”
二人正争辩时,一个小男孩含着手指站在他两中间,傻愣愣地看着。
还是秦嬗先注意到这孩子,她吓了一跳,退后一步。但想想自己是公主,该有亲和的风范,便脸上扯出一丝笑意,问道:“你谁家小孩啊。”
“我?”那小孩约莫八、九岁,粗布麻衣,一看就是附近农户,“我是我爹我娘的孩子啊。”
秦嬗:“……”这样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过来干什么呀?”秦嬗又问。
“过来?”小孩指着风筝,“你拿我风筝了,我当然得过来啦。”
秦嬗:“……”
她板着脸起身,孟淮抿嘴偷笑,秦嬗瞪他一眼,孟淮装作没看见,蹲下身来,把风筝交到小孩手上,摸摸他的头,道:“去玩吧。”
那小孩开开心心地跑开,秦嬗冷冷道:“怎么他对你,不说一句堵三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