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这是专门为迎接公主和驸马准备的舞蹈,不知二位满意否。”
话还没说完,秦嬗给了他一记眼刀,项蒙张了张嘴,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一曲舞罢,几个舞姬翩然离去,孟淮还犹如在梦中,回不过神来。秦嬗猛灌了几杯酒,握拳假装咳嗽一声,孟淮这才反应过来,道:“公主,你在跟我说话吗?”
众人轻声笑了,秦嬗大窘,心道这人在想什么,她带着酒气道:“项大人问我二人,方才的舞蹈好看吗?”
孟淮愣了愣,眉头还是微蹙,话语上却故作轻松,他道:“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是白纻舞。”
白纻舞源自三国,此种舞蹈多半的灵感源于生活和劳作。
白纻是指白色苎麻所织的布,舞者扮演织布娘子,水袖飘飘,身姿摇曳,既要表现织女们的劳动成果,又要彰显女子的娇柔妩媚,在魏国的达官贵人中十分流行。
“确实是白纻舞,”项蒙道。
可白纻舞中还夹杂些燕人特有的舞姿,这人是项蒙特意为孟淮找来的。
他看出来孟淮对领舞的那名女子有意思,本想推波助澜一把,拿眼去瞥吴王的颜色,却见他没什么动作,暗忖公主醋性大,将驸马管的服服帖帖,现下已经不悦了。且此事怎好拿到台面上来说,还是之后见机行事吧。
想通此节,项蒙便把话题引向了别处,酒过三巡,宴席散了,众人恭送公主回府。
此时正是项蒙迎来送往,忙得前脚不搭后脚的时候,孟淮把他叫到一旁,项蒙大概知道孟淮所谓何事,然他还装傻,道:“驸马,公主在正门呢。”
“不是,我是来找项大人的。”
“找我?”项蒙紧锁眉头,表示不解。
孟淮腼腆一笑,道:“项大人,我有一事想请教你。”
项蒙郑重点头,道:“驸马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