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丝丝耸肩,“都过去了,回不来了。”
秦嬗脚步有些踉跄,走到孟淮身旁。
孟淮:“公主问好了?”
秦嬗抬眼,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你去吧。”
孟淮不懂她们之间说了什么,他走到丝丝跟前,二人一共走到一株大柳树下。
现已经是初冬,柳枝萧条,孟淮仍旧摘了一枝递给丝丝,道:“保重。”
丝丝的眼突然就红了,捧着那根柳条,哽咽难语,良久,她道:“王子,等我回来。我一定,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将散落在豫州的燕国旧部都找到。”
入夜,项蒙往吴王府送来消息宜春公主压根没让那名妓、女进府,直接赶出了城。
吴王先是惊了,而后想了想道:“也对。宜春公主要是能忍气吞声收下那女子,接受一女侍二夫的事实,才是奇怪了。”
项蒙啧啧叹息,有些可惜,“还以为有王爷出手,他们怎么也得卖您一个面子。”
“我哪有面子。”吴王笑道,“他们也不要面子了,现在我们之间只剩下一层纸没有捅破了。”
“不过,公主与驸马回府之后,就急传了大夫,驸马旧疾犯了,怕是一时半会办不了公务了。”
“这也好,年底要到了,你们那些账目需得好好理一理…”
说到这里,吴王脑中猛地闪过一道光,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道光里。
吴王茅塞顿开,有个念头他不太敢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项蒙看出异样,问道:“王爷,你怎么了?”
“我在想,”吴王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这一回合最终的赢家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