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拼着一点气力,往南边一指,胸膛被狠狠压住导致他说话困难,他道:“好,好像往南边的小路上山了,可能是去山泉村的,其他的实在没注意。”
“早说不就好了!”高个男人把卖货郎提溜起来,扔给他一个铜钱,招招手带着矮个胖子走了,留下卖货郎实在发蒙,今天到底撞什么邪了。
他揉了揉肩头,呲牙道:“也不敢说谎,只得指了条远路,小哥你要是被逮到了,可别怪我啊。”
再说孟淮和秦嬗沿着石板路往山上走,爬了半日也不见半户人家,秦嬗简直怀疑韩策的舆图是不是准确的。
她都觉得吃力,更别说孟淮,只见他脸上有两块红晕,很不正常,明明很累了,但忍着不说。
秦嬗擦擦额上的汗珠,想他可别在深山老林里发病了,她是背不动大男人,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到这里,秦嬗停下脚步,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并拍拍身旁的位置,道:“坐一会儿。”
孟淮拖着灌了铅似的脚来到秦嬗身旁,挨着坐下,秦嬗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手绢塞给孟淮,道:“擦擦汗。”
孟淮看着手绢道:“公主,你都给我多少手绢了,我那盒子都装不下了。”
秦嬗没什么感觉,这种东西对她来说要多少有多少,她哦了声,道:“那你就收集起来,以后有机会一起还给我。”
孟淮正要说话,秦嬗将左手摊开送到他跟前,上面放着两个丸药,是他经常吃的。
“吃药。”她简短地说。
“今早才吃过,而且大夫说了,不必每天都吃。”
“大夫说的是在家不必每天都吃,但你出门在外,还做了骑马、爬山这等剧烈运动,需得吃药。”
这药孟淮不爱吃,只因吃了它,人就会昏昏沉沉,浑身无力,特别爱睡觉,现在出门办事,不是吃这药的时候。
“还是算了吧。”孟淮道:“前后不见人家,万一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