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心中没底,临出门时将墙上那把剑挂在腰上。秦嬗见了失笑道:“带这个做什么?还是玉剑?”
南雍贵族为应那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极喜欢用玉来做装饰,又为了显得潇洒从容,便用玉剑来彰显自己的风度。这个时尚流传到北方,久而久之,故而也有贵族赴宴佩戴玉剑的习惯。
玉剑是配饰,不算利器,进入宫廷或王府不会被查看收缴,但好歹是个重物,也可以防身。
“驸马真的多虑了。”秦嬗道:“我是公主,他是亲王,我是孙女,他是叔祖,论爵位,论感情他都不会也不能对我做什么的。况他就算要向我发难,也没证据啊。”
“再说了,”秦嬗欠身去看孟淮,“驸马不是不擅武艺吗?”
“即便不擅武艺,也得未雨绸缪,万一有什么事呢。”
秦嬗听他如是说,歪着头笑道:“你担心我”
孟淮的心跳又不可控地重重跳起来,半晌,他点了点头,“嗯。担心。”
秦嬗抿嘴,嘴角弯弯,等马车的帘子放下来后,猛地欺身过来,孟淮吓了一跳,脖子下意识地往后靠。
还没吻上去,孟淮已经被秦嬗独有的香味紧紧包裹,喘不过气来。
可等他晃过神来,红唇在距离一寸的地方停住,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正看着自己,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以为我要吻你?”
孟淮吞咽一口,答不出话来。
“但我现在不想吻你。”秦嬗坐正了身子,眨巴眼睛,“等回来,我再吻你。”
“……”
孟淮捂着烧红了的脸,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