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嬗道:“闹得越大越好,在豫州不是所有人都跟吴王同心同德的。总有人因看不惯他,而选择站在我们这边,驸马被他的人打伤了…”
她将伤这个字咬得特别重,顿了顿而后道:“声明颜面,吴王总还是会顾及一点,这两天暂时不会对我做什么。”
秦嬗将手中的书合上,韩策这才发现那不是书,而是一本地方志。
这种书里一般介绍了当地的风土人情,气候变换,名人大事等。他不懂这时候了,秦嬗不去看驸马,在这里看地方志做什么。
突然黑云密布的天打了好大一个焦雷,韩策都吓了一跳,狂风大作,吹翻书案上的绢帛和纸张,散落一地。
他起身准备把门窗关上,秦嬗却道:“不用。”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天气,缓缓道:“韩策,你知道吗?在地方志上说,乐昌是个奇怪的地方,那儿的风水有些特殊,每到夏天总会有人被雷劈死,或者被房屋被雷烧焦。”
韩策还是不明白,乐昌不是吴王母妃的老家吗?提这个说什么?
秦嬗转过身来对他道:“如果吴王母妃的老宅被雷劈焦了,以他孝子的脾性会不会回去看?”
没等韩策回答,秦嬗快步绕过书架,从上面一个锦盒中拿出太子送给她的龙啸卫的令牌,交给韩策,命令道:“第一,你去乐昌烧了吴王的老宅,要做的像天灾一样。第二,烧完之后,立刻去冀州,以这个令牌找冀州庆阳郡的驻军…”
秦嬗眼中迸发出复仇的精光,“就说吴王造反!请他们来救我!”
☆、认罪
这段时间天气不好, 乐昌郡狂风暴雨,连弋阳郡都不能幸免,连续有暴雷伤人的事情发生, 加上连日的大雨让有些村民来不及收割, 损失严重。逃田的现象更加严重, 更有甚者开始闹事。各县将闹事的人关进大牢里,就有人纠集百姓围堵公廨击鼓鸣冤。一些县乡实在受不了了, 便将人转移到劳工营里去。
豫州的劳工营关了一些征伐他国时的罪犯, 多是反抗激烈的顽固分子, 这里由驻军看守, 可比衙门的监狱牢固很多。
那些闹事的流民倒也不敢真的冲击劳工营, 只能侯在营外拉着横幅喊冤,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