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嬗忽而笑了起来,道:“叔祖,你觉得我没有后招吗?你以为我真就带几个龙啸卫来?”
吴王也冷笑了起来,道:“你爱什么招就什么招,你不就是想去最近的庆阳郡搬救兵吗?你当我不知道你为何今天来发难,不就是怕在安县有太多我的人你施展不开,而庆阳郡的常平营离这儿快马加鞭不过两个时辰,对吗?”
猝不及防被点破心思,秦嬗抿白了嘴唇。
吴王与她说:“你是公主,怎么能调兵呢?!就算人来了,你以为我能视而不见吗?!”
可恶,这本是场豪赌,秦嬗现在只恨韩策怎么还没来。
“韩策怕是来不及了。”孟淮道。
对面回话的龙啸侍卫将计划大致与他说了一番,又道:“公主就吩咐我这样告诉驸马,她要驸马好好养伤。”
“她去涉险,我怎么好好养伤。她纵然想引君入瓮,诱吴王在众人面前显露狼子野心,再以造反的名义抓捕,但太过冒险,实在是剑走偏锋。”
孟淮把这几日挤压的邸报都看完了,将舆图拿过来,点了点其中一处道:“庆阳郡与西县桃花村有几条路。但天气不好,只剩下两条可以走。这一份是方才送来的今日邸报…”
孟淮扬了扬手中的卷轴,“公主怕也不会想到。两条之一被洪水冲了。现在只剩下一条。此地一面是山,一面是悬崖。如果我方才想通的,吴王也想通了,他大可以在这段路上做手脚。或是滑坡或是泥流都是有可能的。”
“路堵上了,人马怎么过去?”孟淮眼睛暗暗。
“那怎么办?”那侍卫大呼,“公主现在危险了。 ”
一个侍卫尚且这么担心,孟淮如何不心惊,但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毕竟现在能救秦嬗只有他了。
“莫要急。”孟淮沉着气道:“你先去集合剩下的人马,在大门外等我。”
那侍卫答应着退了下去。
房门关好,屋中除了阿萨和孟淮,当然还有躲起来的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