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夫人的伤能治,只是眼下还缺一味药引。”
孟淮不明白,符临江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叹息摆手道:“算了算了,不说了。”他作势要走,
却被孟淮拉住。
“不行!”
孟淮正色道:“神医可以直言,不管药引如何难得,我都要得到。”
符临江被孟淮拉住手腕,感觉有些不对劲,反手按住了孟淮的脉搏,“聚息水?你真喝了?有心疾者喝不得这类猛药你可知道?”
“…我知道。”孟淮缩回手,低下头片刻,又扬起脸来,“我已然这样了,不论怎么糟践都无妨。我只想救我夫人。”
真是情种一个,符临江再次打量孟淮,十七八的年纪,眼睛却透着几丝苍凉和悲伤。
“行吧。”符临江像是下了特别大的决心,勉为其难道:“我就告诉你,但我提前说,医者仁心,这药引我不是一定问你要。”
孟淮颔首表示理解,符临江道:“药引是一碗活人的心头血。”
听完,孟淮沉默了。
符临江补充道:“我门下都是孩子,怎好用他们的血,而我自己…”
他佯装咳嗽两声,颤颤道:“我实则已经年过花甲,剜一碗心头血,恐怕只能魂归西天了。”
符临江挑眉偷瞄孟淮,但见他神色踌躇,大有后悔的势态,便有些洋洋得意,暗忖道:说的好听,现不也害怕了吗,口口声声的爱也不过如此。
“…神医,”孟淮还没说完。
符临江抬手打断道,“你要是害怕,我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