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见她还记得太守府,便晓得并没有失忆,加之符临江拍胸脯保证了绝不会有后遗症,他暂且放心了些,将这段时日的事简要地解释给她听。
至于他豁出命爬上峭壁寻医,或者举刀取血的事,孟淮隐去不谈。
“原是这样。”秦嬗向孟淮淡淡地一笑,“你辛苦了。”
“不,不辛苦。”孟淮微蹙眉头,不知为何秦嬗对他们比初识时更加有距离感。
秦嬗这时看到孟淮的衣裳有些松动,像是匆匆穿衣起床的,肩头连着心口似乎还绑着绷带。
“怎么回事?”她问。
“没怎么啊!”孟淮哈哈干笑着,将衣服裹紧了些。
“哦。”秦嬗不像原来,非得问个究竟,她这一觉醒来倒多了一份安然若素。她想要躺下休息,孟淮扶着她的肩头,将人稳稳地安顿好。
“需要我在这里吗?”孟淮问。
其实他内心是想陪着的,他也以为秦嬗会想往常一样,不论孟淮愿不愿意,她都有办法让人留下来。
但秦嬗却是没有。
她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孟淮有些意外,一时手足无措,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秦嬗问。
“我,我以为你会让我留下来。”孟淮道。
“哦,我想你这几日也辛劳了,去休息吧。”秦嬗打了个哈欠,转身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