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解意,孟淮跟随阿福来到一处僻静房间。阿福一面摆弄药,一面到:“郎君又要瞒着夫人, 又要按时换药,我带着药偷偷摸摸地找了你半日了。”
孟淮一笑,解开衣服,“劳烦阿福。”
阿福年纪小,也不用避讳,她上手替拆掉旧纱布,又在新纱布上倒上黄澄澄的药水,即将要盖上心口的时候,身后有人低呼,把阿福吓到了,手抖了一下将纱布啪地摁在伤口。
孟淮倒吸凉气,只见解意偷偷窜进来,哎哟哟地叫唤,她矮下身子认真看着利刃伤口,孟淮拿衣服一遮,没好气地道:“你干嘛?”
“伤是怎么弄得?”
阿福想交代了瞒着阿吉娅,没说要瞒着其他人啊,看起来好像这二人还是朋友,便简单说了两句。
孟淮拦都拦不住,解意听了,忍不住评论道:“这你都没跟阿吉娅说?为何不说啊,瞒着做什么,爱人之间不就是要互相坦诚吗?我看话本就不喜欢那种我对你特别好,但我就不说,问还不承认,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然孟淮不说也是有自己理由的。
一开始不说是觉得自己必死,何苦说了增加秦嬗的心理负担。现在不说是因为秦嬗提了和离,他虽然极其舍不得,但确实没有更好地办法,日后他是肯定会为燕国行天道的,那必然会伤害秦嬗,还不如和离,故而也没必要说了。
孟淮没有这样解释,解意自己先敲敲脑脑袋,“也对,我忘了,你们有世仇的对不对。”
越说越没谱了,孟淮只能抢先道:“还请你保密。”
“唉——”解意叹口气,“虐恋啊。”
这边,秦嬗请符临江一旁坐下,与他道:“方才那位小公子是要请神医下山吗?”
“非也,”符临江道:“那是个女子,夫人没看出来吧哈哈哈哈哈。”还是我厉害。
秦嬗斜眼等他笑完了,接着道:“不知她开价多少?”
“怎么?”符临江挨近了些,眨巴着眼睛问:“夫人也想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