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我之前年老手抖,现在身体康健,写得龙飞凤舞,不行吗?”
秦嬗见他还要嘴硬,便只能杀手锏,“实则我也不必说这么多,写一封信给太守,他自会为我办妥。”
“你以为你是谁啊!”符临江委屈巴巴地说,“我在当地也是很有名气的好不好。”
“我也不是谁,”秦嬗耸肩,“我只不过是姓秦罢了。”
“秦?”
就算符临江再不问世事,也知道当今北方魏国的国姓就是秦。
“你,你,你,”符临江指着秦嬗,气得脑袋疼,“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威逼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秦嬗知他习惯隐世不出,且生活富足,金钱是不会引诱符临江轻易出山的,只有威胁一把了。
但世事讲究见好就收,她看符临江已经松口了,又换了一副恭敬崇敬地模样,俯身行礼道:“我不是威逼你,但我家中真有要紧病人,你也该知道我说的不是一般家人。你这般超脱高洁,我只能前兵后礼,还请见谅了。”
和秦嬗打交道的人都有这样的感受,前一刻被她气得半死,后一刻又被她顺毛地服服帖帖。
一说超脱高洁,符临江就来劲了,吸吸鼻子道:“我秉承师傅遗志,不问世事很久了。”
秦嬗抬起眼来,符临江头皮一紧,换口道:“但你这般有诚意,我也不好拒绝,便随你走一趟吧。”
“多谢了。”秦嬗冲他展颜一笑,慢慢调理健康的她笑起来当然灿如烂漫春光,而符临此时却无心欣赏,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拍着脑门感慨,他多么的单纯,多么的容易满足,不过就是想找个美人相伴而已,怎么天下美人这么多却没有他的份呢。不光没有捞到一点鲜,反而招惹了个带刺的玫瑰,此一去下山还不知会遇到什么事呢。
现在的符临江哪里知道他这一趟下山,居然就陪了秦嬗十余年。
符临江上了秦嬗的贼船,还有苦说不出,只能婉言拒绝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