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椒房殿,皇后刚摆好饭,秦嬗也是饥肠辘辘,但没有皇后的首肯,她也只能跪在下面等着。
皇后亦是瘦了不少,连眼中都少有往日的精光了,饭一点没有动,无声坐了半日,才叫秦嬗过来。
“你吃吧,我吃不下。”皇后道。
千事万事肚子最大,秦嬗可不会委屈自己,先填饱而后在听皇后训话也不迟。
两刻钟后,秦嬗吃了饭宫人收拾后,皇后歪在榻上,与秦嬗道:“孟洁那小狐狸真不知给陛下下了什么药,居然能让陛下这般言听计从。她想让孟淮回来,就平调到了廷尉,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或许真是下了药。”秦嬗道。
皇后瞥了秦嬗一眼,道:“你以为我没有查过吗?饮食、酒水、用香都查过了,没有异常,可见她是真凭本事了。”
“为何不在她生育之前动手呢?”
“试过几次,她是福大,安安全全地将孩子生了下来,竟还是个男孩。”皇后道,“害的陛下都注意到我的举动了。”
“那扶持一个傀儡呢”秦嬗提议道,魏帝不就是爱美人嘛,孟洁固然倾国倾城,但也不是找不到能平分秋色的人。
“找了,现下后宫有三个,都是承欢了几日就被冷落的,不堪大用。”
“事先没有调、教吗?”
“你以为我会办没有底气的事吗?不光容貌一等一,且才艺俱佳,而且心思细腻,饶是如此都败下阵来。”
秦嬗想了想,低声道:“皇后,父皇床第之间有些癖好,近几年越发地重了,不是谁人都能受得了的。”
皇后哪能没想到这层呢,虽然打了提前量,但确实有人实在受不了,这是承宠啊还是讨死啊。
“这样说来,那小狐狸确实能挨,活该她日日侍寝还没被打死。”
世间万物,无非一物降一物,可能孟洁就是有本事能抓到魏帝的命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