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孟淮舔了舔唇, 道:“你先说。”
哪知秦嬗没有说话, 而是抬起手将孟淮的眼睛盖住, 道:“不许这么看我。”
孟淮长长的睫毛在掌心微蹭,欲念都被她遮了过去, 他压住血气涌动, 低声道:“不说喜欢, 没有亲吻, 绝不同房, 但没有说不能看你。”
“就是不许。”秦嬗从他身上爬起来,跪坐在一旁, 孟淮也起身来将底衣穿好,两人静默了许久,彼此冷静了下来,秦嬗才缓缓道:“皇后不许我们这时候和离, 所以,我们可能还得将就一段时间。”
“是嘛!”孟淮显然是高兴,秦嬗看他一眼,孟淮捂住嘴巴, 笑意却透到眼睛里。
秦嬗看着他,面色却是平平,她想了半日, 还是决定问他:“孟淮,你想报仇吗?”
这话直击心门,孟淮着实答不出来,一来他不想骗秦嬗,二来他不想骗自己。所幸秦嬗也并不傻傻地等要答案。
她亦知道,这世间最不能信的便是两片嘴唇下上一碰,爱恨情仇金银名利,有太多东西让人说出鬼话来。
“罢了。”秦嬗收拾手中上的东西,道:“说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还是别回答了。”
起身时她瞅见了孟淮心口那道一寸多长的伤口,“什么时候弄的?”秦嬗问。
孟淮回过神来,裹起底衣,“旧伤口了。”
骗人,秦嬗思忖分明就是新伤,她放下袖子整理好鬓发,弯腰将油灯重新点亮,回身时孟淮已经穿戴完毕了。
她内心谓叹一遭,总觉得这日子过得极没滋味,进也不是,腿也不是,何时才是个头。原本以为想通了和离了,人生能轻松很多,然世事偏不随意,老天总要弄出些波折来,拷打人的坚韧和耐性。
秦嬗就着孟淮的伤问了一回符临江,符临江与孟淮有契约在,自当装傻充愣,说不知道。又向繁星和韩策探听,他二人当时都没在飞仙峰上,怎可能知晓孟淮傻傻为秦嬗取血的事,故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夜间秦嬗辗转反侧,思绪翻飞,却是想到厉晟这事还有猫腻,抛去最后事态发酵不谈,这案子好似一开始就冲着秦嬗和孟淮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