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嬗回想起那夜还是会面红心燥,尤其是孟淮在自己背上落下的吻痕洗都洗不掉, 弄的她偷偷摸摸地自行沐浴, 如同做贼一般。当然孟淮也不好过, 秦嬗在孟淮肩头咬下四五个血齿痕,够他记一辈子的。
秦嬗沉浸在回想中, 不知椒房殿早就在跟前了, 带路的宫女看她双颊的醉红, 小声提醒道:“公主, 皇后在等着呢。”
“啊, ”秦嬗从恍惚中反应过来,莞尔一笑搭着宫女的手下了轿撵, 宫女打量着向来冰冷如雪的宜春公主今日竟这般春风拂面,好似芙蓉初放,玫瑰开、苞,美得娇艳欲滴, 真真是少见呢,也不知道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滋润着。
旁观者清,秦嬗却无察觉,婷婷袅袅地走近椒房正殿, 只见皇后还是一手摇着纺车,一手拉着蚕丝,娴熟端庄。
秦嬗只当她是找自己来说闲话的, 便也没多心,问候一声后照旧上前帮她扶住纺车,哪知皇后抬起眼来,目中含怒,恨怨无比。
手一僵,秦嬗赶紧退回堂下,老实跪下。
皇后深吸一口气,平静问:“你可知错了。”
“我…”秦嬗脑中飞快的旋转,想着近日哪里做的不好了,但她本回味着男欢女爱,现下猛一问没了头绪。
皇后见她不答,提醒道:“你既然有个妙手仁心的客卿,为何从未提起,为何不引荐给你父皇治病?”
皇后质问秦嬗,“宜春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秦嬗大吃一惊,但内心如何狂浪颠覆,面上都不能显示出来,她只是想着如何回答。
否认?
皇后明显得了信,如果矢口否认,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撒谎?
承认?
那怎么解释自己异心,怎么表述她想要魏帝自生自灭,只要保证太子继位,丞相监国就好。
她在掂量之间,皇后已经开口了,“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消息是从哪儿透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