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孟洁道:“…但他没有细说,只是要我无需太多杂念,尽量笼络住魏帝,生下…皇子,其他的,他来办…”
孟淮面色发冷,嘴角抿平。昭武王身为皇叔,身为长辈,见儿女辈在异国受苦,第一件事不是想办法接回去,而是说服其生下仇人骨血,简直令人切齿。
本来孟淮对昭武王有点希冀,现在全都熄灭了。
只是…孟淮看向阿姐,她虽然娇弱善良,但并不是愚蠢,昭武王说的这么不明不白,她就照做了?是有所隐瞒,还是病急乱投医呢?
是以,孟淮再次试探:“阿姐,你真不知道朝中谁是中皇叔的同盟吗?”
“…我不知啊…”孟洁委屈万分,百口莫辩,“我要知…会瞒着你…吗?”
她一时气急,胸口猛喘,艳丽绝伦的脸红涨起来,她按住心口倒在床边,道:“…你,你是不是,要问我…是不是我害的魏帝…我若有这本事…早就,逃出生天…还需在这儿,熬着半条命吗?”
阿姐如此决绝,孟淮没有理由再怀疑。他想把孟洁扶起来,哪知被阿姐一把推开,她气呼呼道:“你,心里…就想着秦嬗,别以为我不知…你走…”
“阿姐!”孟淮心焦,他不是不相信姐姐,只是怕她被奸人所骗,害了自己。
然则孟洁又恼又气,根本不听孟淮解释,孟淮无奈,只得出了凤凰阁。
天色已经很晚了,马上就要宫禁,孟淮再次来到玉堂,枯坐在房中为秦嬗担心。
快马加鞭从左冯翊赶回来,又忙了一日,休息不说连口水都没喝。孟淮摸了摸案几上的茶壶,居然有热水,他环顾一圈,玉堂除了两个守门的打瞌睡的太监外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