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秦嬗的处境更为尴尬,世事纷纭变换,在雍国已经不安全了,难保有人想要用她来做文章。
只是,就这么让秦嬗回来吗?
冯郐瞅了瞅李悟的脸色,道:“我说句话,将军别不高兴。”
“知道我会不高兴,就别说。”
可冯郐的嘴哪是轻易能堵住的,不让他说,他就偏要说。
“将军为何不趁这机会,夺了公主的权利,卫封那几个老臣若是不从,杀了便是。要我说早该杀了,早杀了早完,何至于这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李悟捏捏眉间,冯郐上前两步道:“属下知道将军舍不得公主,可一个女人与万里江山相比,哪个更重要呢?再说公主一向才思敏捷,聪明伶俐,可这次这怎么输给了燕皇呢?保不准她动了私心呢。”
李悟一直合目养神,听到这里猛地睁开眼睛,杀气尽显,冯郐吓得退后几步。
那李悟眼中布满血丝,神色犀利,但难掩疲惫。这几年,李悟身体不好,年纪轻轻就旧伤频频复发,都是累出来的,常常三更半夜还在看奏报,也算呕心沥血了。
说来公主那一剑刺的真是到位,正在要害之处,当时没要了李悟的病,也让他旧伤难愈,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