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纪司南爬起来起来上了个厕所,他半闭着眼睛在黑暗中迷迷糊糊走着他熟悉的路线,推开房门回到床上。

他躺倒被子里,再次睡了过去,并没有感觉到旁边有人狠狠扯了一下被子。

叶茯苓早上醒来时,胸口像是被压了块石头。她喘气困难,拧着眉头睁开眼,把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扔到一旁,准备起来洗漱去公司。

等等,什么手臂?

叶茯苓侧过头,就看到昨晚在大床上睡的并不止她一个人。

“纪总!”叶茯苓推搡了一下身边的人,感觉自己的心脏病要被吓犯了。

纪司南抬起眼皮,看到眼前这一切,一个翻身差点从床上直接滚下去。

去公司的路上,二人好像被贴了封条的两个布娃娃,无精打采坐在车上,谁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虽然互换后,二人睡了彼此的床,扮演着彼此的角色,操控着彼此的身体。

但是睡到一起这种事,怎么想怎么诡异尴尬。

“昨晚是因为——”纪司南刚开口。

叶茯苓用一根手指横在自己的嘴上,示意他禁声:“是意外,不提我们忘得更快。”

纪司南:“”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能不能不像什么都发生了一样!纪司南回忆起昨晚在车上,司机最后对他说得意味深长的那句话,突然觉得那个司机颇有去当预言家的潜质,到泰国找镶婆祖是一个好的选择。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公司大厅,还不等走到电梯前,前台几个小姑娘聊天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说了吗?十楼的李经理和人事摔东西讨说法,现在正闹着呢!”

“七点多就开闹了,还打电话把在昌州的网红博主全都叫来了,嚷嚷着上面那位处事不公,他为公司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事最后闹了个卸磨杀驴的下场。”